对自己的手艺感到自信。
他把食物端上桌,在沈央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解开围裙,拿了个空盘子来装虾壳。
然而,沈央却按住了他想要剥虾的手。
“哥,你不用次次都帮我做这些的。”
贺南朝笑笑:“那也不能让细皮嫩肉的沈总来做,剥多了手会很疼。”
“谁说只能用手的?”
沈央挑眉,拿起摆在一旁的刀叉。在贺南朝震惊的视线下,他飞速把虾肉完完整整地剥了出来。
用时几乎不到两秒,比亲自上手还要更快更完整。
“张嘴。”沈央举起叉子,唇角微翘。
贺南朝怔然张嘴,被喂了一口热气腾腾的鲜嫩虾肉。
“明白了吧,我可不是身娇体弱的小少爷,”沈央得意地扬起下巴,“我会滑雪会骑马,还在山路上骑过摩托……”
“等等,你在山路开摩托车?”
贺南朝倏然皱眉,敏锐地抓住重点。
发现说漏嘴了,沈央方才上翘的小尾巴迅速收了回去。
他轻咳一声,小心翼翼解释道:“只骑了十分钟,旁边也有保镖护着的。大家都有叛逆的时候嘛,就像你也玩过飙车……”
“那不是我。”贺南朝脱口而出,说完就顿住了。
而沈央却没听出丝毫问题,赞同地点头:“对,那是过去的你,也是过去的我。我现在绝对不会把这种冒险当成很酷的事情了!”
贺南朝含糊地应下,看着沈央美滋滋夸奖他做的菜有多么好吃,心中不由得陷入沉思。
如果他的过去,可以被沈央误当成真,那么沈央的过去呢?
什么样的家庭,才能随便送孩子骑马滑雪?
在雪山之上,看到沈央帅气的单板空翻,那时候他只顾着担心,怎么就没往深里想过呢?
贺南朝自己很清楚为什么,他的眼里早就全是沈央,但也因此被蒙蔽了双眼。
在接受告白的那一刻,他甚至还很中二地想着,自己恐怕要与世界为敌了。
那除此之外,他究竟还先入为主地乱想了什么呢?
骆屿和威廉就是最好的例子。
唯有严凛峰的罪行是真实发生过,被他警惕地揪了出来。
也同样是因为警惕,他才在半夜寒风中第一次抱着沈央狂奔。
挺浪漫的。
贺南朝依然不后悔自己的时刻谨慎。
就像贺北观与贺枭从来不会同坐一趟飞机出行,身处A城,拥有如此家庭,贺南朝本就应该保持谨慎。
即便剧情中有许多不实之处,至少他曾经保护过沈央的安全。
以后也要继续谨慎。
*
沈央吃得很撑。因为贺南朝做什么他都喜欢吃,越吃越高兴,像被泡在蜜罐里。
他揉着肚子心满意足,帮贺南朝一起收拾餐盘碗筷,洗洗刷刷后扔进洗碗机里。
随后沈央盯向贺南朝,又看向他被直筒西裤包裹的长腿,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一杯温水适时递来。
“饭后别喝太多水,对胃不好。”贺南朝在他耳边温声叮嘱。
沈央攥紧了玻璃杯,拉住贺南朝的手。
“哥,今天你见过了我家最高龄的长辈,对吧?”
“嗯,对。”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沈央的语气,似乎有些紧张。
贺南朝一愣,表情认真:“沈央,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男朋友,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闻言,沈央慌慌张张拿起杯子喝水,耳尖迅速漫起红意。
“既然如此,”他努力让自己不再结巴,直视着贺南朝黑亮的眼睛,“贺南朝,你是不是该正式和我同居了?”
“正、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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