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忙躬身端来了一壶重新装满的茶水,又备了干净的帕子,萧最起身走到黎绵更前,拎着它的后脖套,将它放在了桌上坐好,嫌弃地看了一眼它那被眼泪鼻涕糊一脸的模样,拿着帕子直接将整张狐狸脸盖住擦了擦,毫不留情吐出一个字:“蠢。”
喝了酒,脑袋已经有点不清醒的黎绵,仰起头帕子滑落露出那对泪涟涟的眼睛,此刻听到暴君又在说他蠢,当即委屈地“哇”的一下又大哭了起来。
嗷嗷呜呜地控诉,整个寝殿都是它那哭声夹杂着嗷嗷叫声,吵得萧最脸色越发冷寒,一碗水送到了小狐狸嘴边,“喝水,别哭了。”
黎绵此刻晕晕乎乎地,张嘴就着萧最端水这个动作咕咚咕咚喝了半碗,实在是太撑了,偏头躲开,舌尖不小心扫了一下萧最的食指,只觉得浑身跟过电一般,舒服的喉咙眼无意识发出小小呼噜声,整只狐狸更加晕乎了,咕哝道:“好撑啊,不喝了,喝不下了。”
萧最本来被它那柔软的舌尖舌忝了一下,很陌生的触感,虽不至于嫌弃,确实是不习惯,正待开口让孙公公拿条新帕子过来擦拭那处,就听到小狐狸含糊中带着撒娇的声音。
殿内又是一阵死一样的静寂。
而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已经眼睛一闭,四仰八叉地躺在膳桌睡的小呼噜一个接一个。
萧最视线久久停留在小狐狸身上,深黑的眸子透着审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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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绵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嗓子冒火,活生生被渴醒了。
小鸟雀见它猛地坐了起来,担忧的表情还未放下,当即欣喜道:“恩公!你总算醒来了!”
从昨晌午喝醉后,愣是睡到了现在,昨晚太医又被叫了过来,托这这两日日夜不睡钻研关于狐狸的书籍,总算能回答上来——
小狐狸这是喝醉,并无大碍。
黎绵对此一无所知,记忆只停留在暴君骂他蠢,他喝醉了气得大哭,暴君给他擦脸,然后就断片了,此刻无精打采地捧起一旁的碗,润了润喉咙,这才缓解了不适。
小鸟雀:“恩公?”
小狐狸:“嗷。”
小鸟雀很是奇怪:“怎么又不能说人话了?”
黎绵:“……呜呜呜。”
他也想知道!
小鸟雀啾啾啾:“是不是喝了酒才能说话呀?恩公昨日就是喝了酒开口的。”
作为围观了一切的小灰此刻大胆猜测。
小狐狸嗷嗷问:“那昨日最后我又喝了酒,有没有说人话?”
小鸟雀学着他昨日的语气,啾啾啾地复述了一遍他昨日的话。
黎绵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果然——
看来就是得喝酒!只不过说话有时限!
这样一想,黎绵又垮了那张狐狸脸,不会每次说话都得喝口酒吧?
那它不成了酒鬼狐狸了?
小鸟雀:“恩公的声音真好听!好听!”
黎绵被夸也不害臊,摆摆肉垫眉眼带笑矜持嗷嗷,就还可以啦。
昨日那是他的原声!
小鸟雀好奇问:“恩公,那你以后是不是就能变成人啦?”
毕竟小狐狸在小鸟雀心里不是一般的狐狸,如今都能开口说人话,那是不是也能变成人?
黎绵此刻自信满满,仿佛看到了希望,铿锵有力地嗷嗷道:“肯定可以!你也可以!”
小鸟雀摇摇头:“我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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