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了!我出去冷静一下!”
小狐狸窜得很迅速,很快寝殿内就没了它的身影,小鸟雀见状,在暴君眼皮子底下不敢扑棱翅膀怕引起注意,于是小脚爪蹦蹦跳跳极其“低调”追了出去,还不忘啾啾道:“恩公,等等小灰呀。”
孙公公本来心里就不平静,待听到小狐狸那句特别想咬人,忍不住担忧:“陛下?”
萧最倒是平静,只交代道:“让人跟上,小心看着,另外宣召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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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鹅毛大雪飘着,小狐狸直接往雪堆里跑,离暴君远了,闻不到那股冷香味,想咬暴君的躁动消散不少。
小鸟雀跳出门槛后,忙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就看到不远处它家恩公把头埋在了雪堆里,若不是那高高支棱起来大尾巴,以及黑色脖套和链子好认,整只狐狸不仔细看都快要与地上洁白的雪融为一体了,当真是纯色无比,毛发都在发光。
“恩公,你怎么啦?”
小狐狸闻言,声音从雪堆里闷闷传出来:“我在降温。”
牙不痒了,心里那簇小火苗还在燃烧着,让它觉得分外燥.热,这种感觉有点难受。
小鸟雀飞了过去,落了一脑门的雪,只觉得冰凉,不解:“很热吗?”
小狐狸晃着尾巴,加重语气:“热死了都。”
小鸟雀见状也没再继续,转而啾啾:“哦,恩公,那你为什么想咬陛下呀?”
孙公公陛下陛下叫着,小鸟雀下意识也这样称呼了。
黎绵无法解释这种突如其来的感受,只好含糊道:“早就看他不爽了。”
小鸟雀:“ 真的吗?”
小狐狸听出它语气中的不信,当即提高声音:“当然!”
小鸟雀:“可是我觉得恩公可喜欢陛下了,每次他一回来就很开心地黏了过去。”
小狐狸:“……”
它要怎么说才能让小肥啾知道,它黏着暴君不是因为喜欢它,而是喜欢暴君的阳气呢?
再说只要脑袋没坏!也不会喜欢上这种既没眼光,又不体贴,冷酷无情,动不动就要摘人脑袋的暴君吧?
反正它脑袋好得很!
黎绵从雪堆里探头出来,然后抖了抖身上落的雪,严肃批评:“小灰,作为一只好小鸟可不能造谣。”
小鸟雀学着它的动作,原地扑棱着翅膀抖掉雪,“小灰知道了。”
这会儿功夫,黎绵只觉得自己在雪地里,身心都得了洗涤,再无刚才升腾起莫名焦灼躁动,浑身凉爽畅舒,见小灰都冻得瑟瑟发抖了,赶紧招呼它回寝殿暖和,一张嘴发出了“嗷嗷嗷”的叫声。
小狐狸:“……”
可恶!限定开口说话的声音又失效了!
小鸟雀飞到它后背上,将冻僵的小爪藏在毛绒绒里,真情实意道:“恩公的声音好听,都好听!”
小狐狸郁闷死了,好不好听,他都还没说够呢,怎么又变成狐狸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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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绵回来时,一群太医也急匆匆赶到,在殿外平复好呼吸,整理了一下衣摆仪容,这才抬脚踏进门槛,和小狐狸一前一后。
太医一进来就叩首行礼,垂首等待陛下指示,这几回过来都和陛下的爱宠有关,如今已阅查无数关于小狐狸的典籍,太医们虽没到胸有成竹的地步,却也能诊上一二。
小狐狸缀在后面进来,萧最的视线落在了它身上,语气透着漫不经心,“还想.咬.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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