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身上, “如今明钰可算勉强让陛下满意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怕冷, 又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原因,少年撑住面颊的那只手有些发紫,明显就是冻伤后的痕迹。
眉心忍不住微微蹙起, 邓承运故作不经意抬手挑动了下放在身侧的暖炉。
因为被邓峻熙长期下药的缘故,皇帝本就有些体热的特制也在逐年加重, 但眼下哪怕是在最冷的深冬也用不到暖炉,然而这个时候寝宫里不仅多了个暖炉,他还亲自上手去挑动暖炉中的炭火,就越发耐人寻味起来。
楚明钰微微侧过头,明明唇角已经弯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他却还是故意装作不知,只朝着暖炉伸手过去, 将原本很是冰凉的双手, 烤到逐渐泛起暖意。
邓承运忍不住摩挲两下手指, 微不可察抿了抿唇角,他那双沉郁的眼睛里红血色尚且未曾全然褪去,此时此刻落在少年身上的时候,更多了些充满锐利的偏执。
“去后面把身上难闻的血气洗干净。”未曾回答楚明钰的问话,皇帝垂下眼眸重新拿起书案的朱笔。
楚明钰却隐约能从皇帝冷冰冰的语气里,听出些许的委屈来,他的爱人啊,无论是个什么身份,总能一次又一次戳到他的心尖尖上。
将已经散去凉意的手收了回来,楚明钰整个儿乖乖巧巧趴在书案上,仰头看着对面的邓承运:“陛下不开心吗?”
少年眉眼弯弯的模样漂亮极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半个多月忙着宫外的事情,原本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莹润面颊似乎又瘦了回去。
手中正在批阅奏疏的朱砂笔停顿下来,邓承运执笔的时候隐隐加大了些力气,只小片刻后,他抬手落在少年的眉心处,惩罚性地缓缓描画起来。
即便寝宫里多了个燃着炭火的暖炉,但放在书案上的朱砂依旧还是带着些许冷意,落在眉心处的冰凉触感,让楚明钰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寒颤。
或许是因为帝王坏心眼的动作,迫使趴在书案上的少年乖乖保持那个姿势不敢乱动,唯恐皇帝一个不小心就给他画了个大花脸,毕竟朱砂涂在脸上可不好清洗干净。
好一会儿邓承运才将手中的朱砂笔放回砚台上,微微泛红的眼眸在望向楚明钰时,隐约带上了些若有似无的笑意。
想碰碰被涂了朱砂的额头,少年纠结了片刻还是放下了刚刚举起的手,只用双手一起托住下巴:“陛下到底在明钰脸上画了些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少年面颊上轻轻划过,邓承运倏地将手收了回去,音色依旧冷冷淡淡:“你自己去后面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半信半疑站起身,楚明钰抬脚去了后面的温泉池,透过那一方小小的铜镜,他清晰看到了额头处画着的牡丹花钿。
皇帝下手非常稳,那一朵不大不小的牡丹花钿勾勒得非常漂亮,使得少年原本精致漂亮的面颊,更多了些不一样的色彩。
朱砂勾勒出来的花钿已经干透,楚明钰抬手轻轻摸了摸那一小片艳红色的痕迹,好一会儿后他才转身脱掉衣服,踏进暖洋洋的温泉池中。
为了抓出那几个老狐狸的把柄,哪怕皇帝有皇帝故意给他放水,这大半个月时间里楚明钰能够好好休息的时间依旧极少,眼下怎么都能算得上是小有收获,他整个人很快就沉浸在了松弛的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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