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马上就得离开京城,在走之前楚明钰还是想帮着邓承运处理一些不必要的祸端,想着之后邓峻熙被逼到一定程度会做出的选择,他原本清亮的嗓音都变得越发冷淡了些,“我想摄政王最喜欢的应该是权势,所以幼菱阿姊认为,如果有一天陛下跟摄政王注定有一场纷争,将军府能不能从中全身而退?”
身为左大将军的女儿,就注定左幼菱比寻常女子知道的东西要更多一些,但楚明钰愿意直白跟她说朝堂之事,还是让左幼菱感到很讶异。
“将军府早就投到了摄政王门下,但邓峻熙到底在图谋些什么,我不信幼菱阿姊看不明白。”楚明钰将所有权衡利弊的可能,简短跟左幼菱说了个遍,“一个做事从骨子里透出阴狠的人,幼菱阿姊觉得飞鸟尽,良弓藏的可能会有多大?”
“你想让我做些什么?”心知肚明楚明钰就是来策反自己,但左幼菱还是被少年所说的可能吓了一跳,或许她之前看到的邓峻熙,那才只是表象,“或者我应该问,你能给我什么?”
“幼菱阿姊是个很聪慧的人,届时你跟我二姐都会有更多的可能和更好的未来,而不只是停留在别人的算计中。”话罢,楚明钰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卷轴,“这是一份空白的圣旨,已经盖上了陛下的印玺,不过这份圣旨能不能发挥到它最大的作用,就要看幼菱阿姊自己的选择了。”
在拿到那份空白圣旨后,左幼菱眸光越显复杂起来,她下定决心和楚明钰达成共识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陛下很信任你。”
“那是当然,我也很信任陛下。”将自己提前计划好的一切告知左幼菱,再次提起邓承运时,楚明钰眼中的笑意越发浓郁起来,“邓峻熙注定不会是阿姊的良人,幼菱阿姊以后值得更好的,就算真找不到更好的,跟我二姐在一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最后少年那句妥妥就是打趣的话,这会儿想起来左幼菱还是会有些哭笑不得,她将手上所有讯息,按照楚明钰交代的法子,全都递出摄政王府后,总算可以躺到床上安心睡下来。
而这一夜,温逸仙注定是彻底无法入睡了,他坐在窗前望着外面一地雪白看了很久很久。
回首再想想,他似乎都快要记不清王爷如今的面容了,却依旧还记得王爷曾经将他捡回去时的场景。
肚子里的孩子在不停提出抗议,温逸仙只觉整个人越发难受起来,如今整个大盛朝都乱得很,眼下可不是他想任性就任性的时候,即便是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都得好好撑下去。
而刚刚喝下一杯合卺酒就借口躲到书房里的邓峻熙,脸色却更加难看起来,他明明就已经将所有一切握在了手上,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会拿着自己做筹码。
“还是没有找到温逸仙的踪迹?”虽然不曾和左幼菱圆房,但邓峻熙依旧还是觉得恶心又难堪,他甚至将今日一切的羞辱,默默在心中全都算在了左大将军和左幼菱身上。
暗一出现在书房中,随着王爷性情越发暴躁,整个暗卫营的人也越发谨慎小心:“前段时间已经找到了小七逃跑的踪迹,但和上次一样,又被人在后面干扰了视线。”
“看来皇帝是一直没有放过追查温逸仙的事情。”邓峻熙并不认为皇帝会喜欢让温逸仙,之前温逸仙能把皇帝迷的团团转,也是因为他种在皇帝身体里的蛊虫和药物起了功效,如今再细细想来,说不定就是温逸仙在宫中伪装乐师时,无意间暴露了些什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继续找,一定不能让皇帝在你们之前抓到他。”身为他颇为信任的暗卫,温逸仙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如果真要让温逸仙落到皇帝手中,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邓峻熙微微垂下眼眸,随即又开口问道,“崔瑞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崔将军之前送过一次密信,说是庆宁山那一群土匪不愿归顺,又跟牛皮膏药一样坠在后面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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