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郁兰津却听到了,在傅舟延不知情的时候,便转过头用一双缱绻的眼睛瞄他,也不说什么,复又低下脑袋往前走了。
只是步子放得很慢,傅舟延也慢慢地跟着他,注视着他平直的肩,“他该剪头发了,”傅舟延不露声色地想,看见郁兰津稍长的黑发撩在纤细的后颈上。
第5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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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人群外坐下,听到傅老师刚才那句话,郁兰津已快忘了此行目的,脑子像热化了的一根雪糕,甜而软。
傅舟延看着前方仍围成一圈跳舞嬉笑的人们,随意开口问道:“郁先生呢。”
“爷爷今天睡得早。”郁兰津垂着头,抠完手指又开始抠自己的裤子布料。
两个都不是爱说话的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篝火亮堂堂的,月亮也亮堂堂的,郁兰津便觉得很好。
傅舟延偏头去看他,注意到郁兰津耳尖发红,坦然地问:“那你找我干什么?”
郁兰津这才好像从一个未知的梦里醒过来,他伸直了腿方便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摸东西,接着就拿出一个小巧的布包,打开来一看是傅舟延叠得整齐的手帕。
他仔细把那方帕子展开,让傅舟延看其上绣的一丛兰花,埋着头嗫嚅道:“对不起,傅老师。手帕洗不干净了。”
傅舟延探过身,从郁兰津腿上将手帕拿过来,拇指抚过凹凸不平的米色花蕊,心里熨帖,翻过来看却是一面杂乱的针脚,便轻轻笑了:“手指还痛不痛?”
郁兰津着急该怎么才能还给傅舟延干净手帕,想半天想到这么个法子,可又不会,也不好意思找人帮忙,只能自己在家里捏着帕子琢磨。他听到傅舟延问,不禁摩梭自己被刺痛的指尖,沉默着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傅舟延也不再追问,将手帕放在一旁,终于又继续说:“我的父亲是在读军校的时候认识的我母亲,资本家的小女儿。父亲需要经济上的支持,而外祖意识到时代变了,钱捏在手里也不安心,就把女儿嫁给了他,”他说到这儿停下来,仿佛也在思考这些往事。
郁兰津并不急于听故事,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傅舟延,歪了下脑袋,引得傅舟延微微笑起来,于是又说道:“但两个背景殊然的人能走在一起本就困难,何况是父辈强扭的瓜。在我有记忆来,就不断有声音说着要门当户对云云,便有了和沈亭的事。”
郁兰津这才有了轻微的情绪波动,隐秘的不高兴随着低头的动作藏进眼里。他想接着听下去有关沈亭,听她是如何优秀、如何与他般配,如何让他的父母满意;可傅舟延似乎觉得这并不重要,只略略带过一句便收尾。
“所有人都要我按部就班。”他听到这句话,然后第一次在傅舟延脸上看到自嘲般的笑,可那弧度很淡,等他想认真去瞧时,便隐没在阴影里了。
月亮下的人群嬉笑,节日渐渐落入了尾声。
“我本来以为生命只该如此。疲乏,甚或厌倦——”
“直到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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