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又杂糅着少女的美丽,风情在如水眼波间流转,让人心旌摇曳。
他在旁看郁兰津吃完了面,便探身从桌上拿过鸡蛋给他剥壳,等郁兰津放下筷子才终于递过去。郁兰津也没有推谢的意思,仿佛叫老师照顾自己吃早餐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举动,发生在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清晨。
郁明德见了,不知作什么心情,尴尬之余心里还有点发酸,撇过头不再看,说道:“你今天倒是有空。”
傅舟延一门心思看郁兰津吃鸡蛋,怕他噎着,将豆浆碗挪到了手边,嘴上回答:“待会要去镇上办事。”
见郁兰津立刻转过脸,脸颊鼓得圆圆,眼睛也瞪得圆圆,便解释道:“晚上就回——”顿了顿,又低声补充,“在吊脚楼等我。”
这人的眼梢就泛起生动的红晕来,慢慢嚼着将蛋黄吞了,喝掉半碗豆浆才开口,却是小声撒着娇:“其实我不喜欢吃鸡蛋。”
郁明德在躺椅上重重翻了下身,引得两人都看向他,就听到老头气闷闷地:“我可还没老成聋子呢。”
郁兰津闹了个大红脸,拿上面碗就往厨房走,傅舟延不紧不慢地跟上去,看他在洗碗便接过来用清水冲去泡沫。等收拾完厨房郁兰津送他出门,可算是只有两个人的时间。
在院门内傅舟延低头亲亲他的额头,“生日快乐,兰津。”
傅舟延说要给自己带礼物,郁兰津便在期待中开始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像往年一样,他邀请闫程和许青来家里吃饭,闫程倒是来了,可去许青家里时却没得到回应,猜想是没人在家,他也没多想,和闫程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回家了。
闫程嘴甜,人又有趣,逗得郁明德直乐,一顿饭三个人吃得其乐融融。
饭后郁明德问闫程,明年高考准备怎样。男孩黑黝黝的脸上笑了笑,“害,我这个成绩还考个屁哦,”他又低下头去,不知道是遗憾还是什么,“不考啦,我到沿海找妈老汉儿一起打工,总比一辈子窝在山里头好。”
闫程也算郁明德看着长大的,听了没说话,沉默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老头又咧嘴调侃他:“那你可别耽误咱们兰津啊,老来找他玩儿干什么!”
听到说到自己,郁兰津便想着考去北京的事儿,忍不住露出一个傻笑,和傅舟延的未来变得触手可及起来,而眼前的日子就如同玻璃糖纸,只等自己耐心将它剥去,再将甜蜜含进嘴里。
傅舟延果然带回来巨大的惊喜,那是他托人在省城买的一身婚纱,郁兰津看着它从包装袋里被拎出来,当场就傻掉了,他没想过会收到这样一件礼物。
实在是太……
郁兰津甚至难以去形容,痴痴地走过去,抚摸领子的蕾丝上缀着的几颗珍珠,边缘密密绣着暗纹,往下的轻纱如繁花盛开,就看见一只骨节匀长的手将裙摆提起来,以防沾上灰尘。
顺着这动作看去,是男子英俊锋利的脸,问自己:“喜欢吗?”
“好奇怪,”郁兰津好像在做什么梦一样,呆呆地笑着,“但是好喜欢。”
线衫和长裤依次脱掉,白的胴体如荷花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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