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秦枝还坐在车上,便已等不及去拥抱母亲,连同周祎亦一道扒着车窗看,指着秦舒杨说:“果果,看见你奶奶了么?”
周祎亦一路上看到众多红火灯笼,殊不知这就是故乡的所谓“年味”,只觉得新奇热闹,此时亮闪闪的一对眼睛瞪大了去看秦舒杨,兴奋得直点头。
下车后当然是拥抱,秦舒杨快六十了,再是保养得当也抱不动周祎亦,只好蹲下身搂着孙子,怎么爱也爱不完:“让奶奶好好看看我们的乖小果;上次见你还是个奶娃娃,转眼都这么大了!”
周祎亦当然是记不得那些襁褓之事的,害羞地叫着奶奶;听秦枝介绍宋姨,又乖乖地叫了声“宋婆婆”,哄得两个老人都乐了。
正是亲近了一会儿,秦枝才拍了把自己的脑门:“天儿这么冷,还愣在门口干嘛,赶快进屋里去。”
一行人便有说有笑地往回走,经过院子里盛开的腊梅花走到门廊,就看见了父亲周重。
“哟,这不我们的周大老板吗,怎么纾尊降贵在这儿站着?”秦舒杨直笑,“这会儿不怕冷啦?”
原是周重想儿子孙子不提,偏偏撂不下面子,秦舒杨说要去门口等,还嘲笑人多此一举,却不想自己也完全坐不住,又思及秦舒杨早领着宋姨在院门口了,就只好守在这门廊翘首。
周重听了老婆的调侃,从鼻子里哼一声,也不说话,只站在原地不动,眉宇间尽是冷冽默然。
秦枝倒对这种表情熟得很,因着周寻完全就是依着父亲这模子刻出来的,很是懂该怎么哄,忙扑上去抱:“爸爸!”
周祎亦见爸爸动作,也跟上去,抱住了周重的小腿:“爷爷!”
被最疼爱的小儿子和小孙子齐齐抱住,周重这才笑起来,拍了拍秦枝的肩头,然后抱起周祎亦,于是大家终于进了屋子。
好吃好喝招待着,在除夕这天秦枝看周祎亦的脸都圆了不少,见他又抱着冰淇淋吃,凑过去捏他:“再吃,再吃大爸回来了,该问我果果怎么变成小猪了。”
周祎亦嘻嘻笑着躲,“是奶奶请我吃的!”他的眉眼飞起来,“爸爸没有!”
父子俩闹了一会儿,周祎亦扁扁嘴:“大爸也该回来了吧,”他说着,伸出几根手指数了数,“你看,手指都快不够用了。”
昨晚周寻给自己打电话,说是今天下午就到,秦枝心里也是很想他,此时听了周祎亦的话忍不住笑;告诉了他周寻的航班信息,小孩这才又高兴起来。
却没想到航班延误,年夜饭都快摆上桌了还没见到周寻人回来。
秦枝坐不住了,说要去散步,走到院子门口望了望,半天没影儿,又摸出手机看着时间一点点溜走,也就往回走了。
“小枝。”
周寻的声音却又在从身后传来。
一家人终于团聚在一起,桌上的菜摆得满满当当,酒过三巡,周寻又举杯敬着父亲,为自己的迟归道歉。
秦舒杨捏着勺子喂周祎亦喝汤,听着这话瞥周寻一眼:“大过年的道什么歉呢还,跟你爸一样傻——开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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