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年可以拿到。”
邬珏临时就可以买到的东西居然要等这么久。
孔书杳妈妈听到了走过来,“喜欢就定一对,妈妈送你。”
孔书杳失笑说:“妈,算了,平时上班没场合戴呀。”
这样贵重的东西确实也不适合日常佩戴,自己的那对也是一回来重庆就收到了盒子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作为舞蹈老师的孔书杳,每个周上三次专业课、一次兴趣班,接触的人通常只是学生和家长。
偶尔有时间,他会在楼下的清吧喝一杯,最晚十点就回家,第二天七点起床,晨练、吃早餐、阅读,生活平静而规律,像在北京天天睡到下午两点的日子是根本不会发生的。
无论是耳钉还是送自己耳钉的那个人,都跟装在玻璃柜里的展览品无异。
经由双方家长的介绍,孔书杳很快和相亲对象见了面。
男人叫张绪,与照片相比看起来胖一点,穿着POLO衫、休闲西裤和锃亮皮鞋,站在餐厅门口等孔书杳。
孔书杳刚从舞蹈教室下课赶过来,遇上晚高峰堵在长江大桥上,下车后跑得满脸通红还是迟到,一见面就向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麻烦您等这么久。”
张绪微微一笑,只说没关系。
他用的香水也跟性格一致,内敛平和,如同大地一样包容。孔书杳注意到对方甚至喷了点发胶,低头一看自己的装束,宽松T恤和短裤运动鞋,脸上还淌着点汗,顿时有点尴尬。
孔书杳本来就长得脸嫩,这样一来几乎像上完体育课的高中生,两个人一看就不怎么般配的样子。
一顿饭吃得平平无奇。
先是问候彼此父母,又聊工作、聊以前校园生活、聊童年,过程中孔书杳发现这人虽然彬彬有礼,但说得不好听点就是过于一板一眼,比较无趣,没有想继续深入了解的欲望。
饭后孔书杳主动买了单,走出来发现天色已大变,一阵一阵地刮着风,带着夏天山城的潮热。
张绪便提出开车送他回家,孔书杳当然拒绝。
“刚才你喝了点酒,还是算了嘛,下回再约。”他笑得含蓄,只轻轻翘起点唇角,又问需不需要替张绪叫代驾。
这人便懂了,明白这个所谓的“下回”恐怕是永远不会来。
到家洗了澡出来,酝酿已久的暴雨依然迟迟没有落下。
孔书杳打开手机看到相亲对象发来消息,问自己到没到家,他礼貌回复,然后发了“晚安”结束话题。
孔书杳没有开灯,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屋内空调机嗡嗡地喷出冷气,显得家里更静。
他一个人的时候总想起邬珏,现在也不例外。
那个萍水相逢的漂亮公子哥儿,现在在干什么?吃饭、喝酒、认识新朋友,反正不会是自己这样,孤孤单单地睡在昏暗的房间里,只偶尔有邻居们周末聚餐的欢笑声传来,独自等一场闷热的雨。
邬珏甚至不用相亲!想到此孔书杳一乐,真情实感地羡慕起邬珏来了。
他不用像自己这样,每天重复同样的生活,累了一天后疲惫地堵在桥上,奔赴一场并不期待且结局未知的与陌生人的晚餐。
躺了会儿,孔书杳意兴阑珊地浏览手机。他没有记录日常的习惯,过了一个月后打开相册还是在北京时拍的照片。
一张一张从后往前,最多的是邬珏带自己去吃过的餐厅。
孔书杳想起邬珏不爱吃熏制的食物,没滋没味吃完主菜,而那家主厨做的甜点又齁得要命。他用白葡萄汁漱口,靠在椅背上不留情面地吐槽,“不如去吃涮羊肉呢,还这么贵,我操。”
孔书杳倒没这么挑,他什么都吃,很好养活。非要说的话还是更喜欢辣的,在北京的一周过去嘴里快淡出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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