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珏低头穿鞋,随口回道:“有专门收拾的人你操什么心?”
孔书杳不说话了。
邬珏站在门口等电梯,回头看他一副要哭了的可怜样,伸手哄道:“抱抱。”
孔书杳很舍不得他,红着眼睛走过去,竟然真的掉下来眼泪,埋在邬珏颈窝里不肯抬头。
邬珏揉揉孔书杳的后脑勺,抬起他脑袋亲额头,又替人擦眼泪。
“别哭了,再哭我都要硬了。”
孔书杳低下头靠在邬珏怀里,吸着鼻子说:“我不想你走,”说着说着声音渐小,细如蚊蚋,“不戴套也行,老公。”
邬珏也不是故意要走,但行李通通被人送到了渝北,只好在临走前冷着脸警告孔书杳不准说这种话。
第8章 8.红蚊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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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低着头默默流泪的孔书杳吓了一跳,邬珏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说哭就哭的人。
而且这眼泪非常货真价实——用一句老土的话来形容就是比珍珠还真,委委屈屈地从眼眶里掉出来,湿得邬珏的衣服前襟风一吹就凉。
不过也可以接受,毕竟重庆非常热,当邬珏想起孔书杳的眼泪时,那点湿痕早就蒸发得无影无踪了。
他回到住处很快冲了澡换完衣服,坐在三楼卧室外的露台上边吸烟边看书消遣,一支烟还没抽完就被蚊子咬得浑身痒痒。
掏出手机问物管要驱蚊液和止痒露,这才发现孔书杳给自己发了消息。
先是问到没到家,过了段时间发来图片,说种在花园里的晚香玉开得很好,折下来几枝插瓶,整个房间都香香的;看邬珏许久没回便道晚安说自己睡了。
还“香香的”,嗲死人。
邬珏扬扬眉毛,无厘头地回道:你花园招不招蚊子。
他想起来孔书杳的家有很多绿植和鲜花,连卫生间的窗台上都用清水养着朵芍药。抬眼一看自己这屋子里除了家具空空荡荡,心里古怪的涌起股落差感来。
等涂完管家送来的药后,邬珏去洗手,看一直没收到微信消息就拨通了孔书杳的电话。
要是换作平时邬珏肯定不会这么不讲理,像没素质的毛头小子喜欢招惹漂亮女孩;但他在这陌生的空旷房子里太无聊了。
况且看起来孔书杳也挺愿意纵容自己的,邬珏心里毫无负担。
响铃很久终于听到孔书杳的声音:“怎么啦。”
他接到凌晨两点的电话也没有生气,声音又懒又黏,让邬珏回忆起在北京的时候,晚上睡觉不小心压到他的头发也是用这种语气叫自己往旁边睡点。
随之而来的一切臆想让邬珏口干舌燥,拨开烟盒抽出一支点燃,脱口而出:“明天收拾点东西,过来陪我吧。”
“明天我要上班。”
邬珏无所谓:“那下班了过来。”
那边没声儿了,邬珏很有耐心,吐出最后一口烟气然后将火星摁灭,好整以暇等待孔书杳的回应。
正当他无聊地用黑漆漆的烟头在盥洗室瓷砖上随手涂鸦时,孔书杳说话了:“邬珏,你真的好烦人。”
孔书杳又被惹哭了,邬珏听到他抽出纸巾擦眼泪的声音。
大致也能够猜到原因,毕竟自己今晚刚从他家里离开,现在又不近人情地打去一通电话将他吵醒。
一边忽视孔书杳的眼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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