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就不赞同你跟他一起,结果人家说走就走,你那几个月怎么过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以为你明白了,可转个眼睛你又跑去伦敦找他,现在我问你,他给你想要的了吗?”
赵霖铃苦口婆心地劝儿子,“早点回来吧,杳杳。“
走进房间邬珏像是刚醒,翘着头发眯着眼,靠在床头拿手机打字,见他进来了只瞥过一下也不说话。
估计是听说自己没办法陪他去玩,在手机里约其他人吧……
母亲的话在耳边响个不停,身边根本没人看好自己,孔书杳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在床尾躺着躺着就忍不住流眼泪。
刚开始还能憋住声音,哭到后来不得不发出吸鼻子的响声,还听到邬珏狐疑问道:“你感冒了啊。”
这一下把孔书杳弄得又是伤心又是生气,猛一起身准备和他吵架,结果还没发泄出来邬珏又说:“要不去乡下玩几天?我刚看了看,还能打猎,感觉还行。”
男孩子还在滑动屏幕浏览页面,不以为意地哼道:“我突然觉得这儿也不是那么难呆了。”
他总是能够轻易地让人反复重燃希望,坦白自己计划里没有你,也能为了你改变原本的计划。
这样捉摸不透,叫人根本无法决断到底该不该放弃,又该不该继续。
孔书杳也傻了,一肚子火全被浇灭了:“我害怕你会像上次那样,自己就走了……”
“我怎么会把你一个人扔了啊,宝宝,”好像觉得这句话很有趣,他笑着投来视线,这才发现孔书杳红着眼睛,“你刚刚是在哭?”
“有这么害怕呀?都哭鼻子了,”邬珏失笑,过来挠他的痒痒肉,“我现在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心肝儿。”
“——刚才你一走,我的身体都空了。”
眼见这人又惯常狡猾地用甜言蜜语迷惑自己,每一个限定词都用得恰到好处,恰到好处地将孔书杳悬落于岌岌可危的边缘。
孔书杳挡住他靠过来的胸膛,挂着眼泪问:“那你会喜欢我多久呢?我讨厌这样,每天提心吊胆地,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还担心自己会变坏,为了自己的私欲去不择手段地伤害不相关的人。
要把这话说出来很艰难,如同被浸湿的棉花堵住喉咙,孔书杳嗓子发紧:“我想要一段稳定的关系,不行吗?邬珏?”
他渴望从邬珏嘴里得到一个确实的答案,哪怕是为了哄他的、骗他的。
但邬珏不是这种人。
他说:“什么叫‘稳定’?承诺?公开?还是说婚姻?”
这样一连串的发问,让孔书杳一时无法找到哪个才是最优解。
他看到邬珏的表情一点点冷下去:“看来你也不知道,那为什么要来要求我?”
邬珏站起来,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但打火机偏偏在这时候失灵,他烦躁得将香烟揉碎了扔到地上。
“操,他妈的没一件顺心事。”
孔书杳不确定这话有没有把自己连带着也骂进去,坐在柔软的床上相当难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多的眼泪都干在了脸上,邬珏才走过来向自己伸出手:“把你护照给我。”
孔书杳以为他是想看自己签证期还剩多少,急着赶人走了。
他也赌起气来,直接把护照摔在了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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