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邬珏,作为家族信托的唯一继承人在邬生去世后人人唱衰的境地之下力挽狂澜,撑起了在内地的产业。
不提这一过程中有没有外人的帮助,或者托了家族根基本就深厚的福,在这个年纪能有如此手腕,足够赢得上流社会的佩服。
据说今天他是为了自家的订婚宴而来,一颗顶级的高净度钻石,作为给新娘的礼物。
孔书杳从没想过会在此地此刻见到邬珏,更没想到再见时他即将为人夫、也即将为人父。
谁会是邬珏的新娘?他会向她撒娇,会在饭后洗碗,会在凌晨给她带回热腾腾的早点吗?
孔书杳不敢再想了。
第30章 30.偏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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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拍卖行的工作人员签字确认后,孔书杳魂不守舍地往外走,张绪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孤独的一轮落日逐渐沉下城市的天际线,吃完饭走上街头,三个人钻入了霓虹闪烁的香港夜晚。
他们去了兰桂坊喝酒,本来算是张诗意作为“东道主”请客,但孔书杳心不在焉,一个人喝闷酒,张绪这次来香港算是公派出差,为了工作也不喝,剩张诗意一个人唱独角戏。
到最后张诗意一声令下,三个人便转场准备去唱歌。
张诗意对自己恋爱的事不感兴趣,可非常热衷给孔书杳拉红线,到了歌房热过场子,就要给孔书杳点一首情歌对唱。
“你饶了我吧,我唱歌好难听的。”
孔书杳怕了她,埋头佐着冻柠茶猛吃一碗蟹黄捞面。
张绪也不强求,但看孔书杳突然爆发的食欲总担心他会消化不好,说要去外面给他买消食片。
等张绪走后,张诗意关了音乐坐在了孔书杳旁边。
她也不是那种脑筋缺一根弦的傻蛋,与之相反的是很敏感细心的女生,但孔书杳闷着不说也无法去猜。
“杳杳,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你能开心点儿。有个人照顾你也不是什么坏事呀?”
见孔书杳不说话,只是筷子动得慢了点,张诗意又凑近了轻轻抱了他一下:“你要是真不喜欢,我再也不乱来了。”
孔书杳突然瘪了嘴掉出几颗眼泪:“我……我下午见着邬珏了。”
“他还是那样,没怎么变,容光焕发的,还一下子花了好多好多钱就为了,为了……”孔书杳非常语无伦次,骂人也骂得乱七八糟,“我好讨厌他、好后悔,只有我还傻不愣登地停在两年前!”
话是这么说,可孔书杳在心里的声音却很悲哀地驰向了另一个方向。
他很清楚,无论再来多少回自己仍会在最初的那一晚犯下这件后患无穷的蠢事。
这一通发泄让张诗意手足无措地安慰起他,好一会儿孔书杳像是觉得丢脸,擦着眼泪闷骂道:“我只是仇富,而已。”
张诗意点点头附和他:“我也仇富,全世界的人都仇富,使唤人打工的周扒皮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没一会儿张诗意说要去洗手间,孔书杳怕在夜场里不安全,也跟着她后面出了门。
走廊上三三两两聚着些人,一晃眼就不见了张诗意,结果恰好碰见了给他买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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