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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问道:“是她父母的事,还是因为我?”

两人都是聪明人,不必多加交谈,便能领悟沈域清所谓的自己,指的是过去中学时期发生的事情。他对梦筠的避之不及,他对梦筠的远离伤害。

江宿印双手握拳,撑在下颔:“都有。”

他虽然很想责怪沈域清,但出于医生的专业性和良知,仍旧理性分析道:“严格来说,前者的伤害更大。你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但沈域清并没有因此放松,他苦笑道:“有什么差别呢?”

梦筠恨她父母,恨她们抛下她,但父母已经死了。

梦筠恨命运,如果她家没有破产,她父母便不会走,但命运人力不可控。

梦筠尤其恨他,恨他过去的漠视和伤害,恨他没有珍惜她的感情。

前两者都是不可控,于是所有的恨都落到了自己身上。沈域清想到梦筠在求婚现场时的那些话,心情不可谓不沉重。

他后倾靠在椅背,指尖揉捏眉心,神情倦怠:“我不知道要如何对她。”

“我知道她心理可能有问题,但我……”沈域清停顿一瞬,说,“但我不敢去问。”

“我也不敢提及。”

有些伤痕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愈合,变成一道疤。而严重的伤口却不会自我愈合,它们会流血不止,腐烂生脓,时时刻刻让当事人痛苦不已。

沈域清作为梦筠的枕边人,对方无意识会依靠的男友,他并非对梦筠状态一无所知。换言之,他是最早察觉到梦筠异样的人。

是什么时候发现梦筠的变化呢?

是当梦筠轻飘飘地跟他说,“域清哥哥,我再也不会信你”的时候。

是梦筠沉默地注视着他和柏卷等人的身影,眼睛黑得让人心悸的时候。

是梦筠面对他时总是装出甜美的笑容,然而转过身来却默默点燃烟的时候。

其实早在中学时期,梦筠便接受过一段时间心理疏导。那时她父母接连死亡,母亲的离去对梦筠造成了极大的打击,她几乎整夜整夜地失眠。

沈域清本来,直到梦筠又开始反常地追求自己,整日黏在自己身边。

而梦筠和父母感情极深,对母亲十分依赖,怎么可能在母亲走后,心大到立刻放下继续追求他人。更何况那时梦筠分明已经立下要好好学习的志向,对他也再没有从前喜欢时的姿态。

沈域清为此找来治疗师,试图帮助梦筠疏导心理。

最初的检测结果并没有异常,医生私下分析,说梦筠很可能是在遭遇亲人去世的重大打击后,将沈域清当作新的支柱,毕竟他与她青梅竹马,如今也是极少数帮助她的人之一。

那位医生说:“她应当是怕你离开她,所以才会做出这些表现。”

在持续数月心理疏导后,梦筠从最开始的积极应对,再到后面的不耐烦。而心理医生也开始约谈沈域清,表示梦筠根本不配合治疗,在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

终于在某次补习时,成绩下滑的梦筠对沈域清大发脾气。

她摔了笔,撕了沈域清的补习书,近乎带着哭腔喊道:“这种所谓的谈话治疗没有丝毫作用,完全是在浪费耽误我的学习时间!!”

那是梦筠第一次吼沈域清,她双眼通红,情绪明显不对。

沈域清怔在原地,起身本想劝阻,梦筠却整理好桌上的东西,把书和作业装进书里,说自己以后再也不会麻烦沈域清了。

沈域清对她本就心有愧疚,看梦筠神情平静,联想到她母亲不久前跳楼的事情,以及医生提及梦筠掩藏的秘密……

他沉默片刻,当即答应不再逼着她每周去三次心理疏导。

梦筠瞬间收掉眼泪。

她注视着沈域清,然后缓缓露出笑:“谢谢你域清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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