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不一样,我是那种没完成计划就没法安眠的人,”卡维嘴硬道,“我只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摆脱这个赌注。”
“你很着急吗?”
艾尔海森说。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
“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艾尔海森说,“你可以接受吗?”
“……你想要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准备好服从了吗,”艾尔海森摊开双手,“没有的话也没关系,我的论文不着急,或许过段时间我会觉得让你去做些别的事比完成论文更有趣呢。”
“你不能出尔反尔啊!”
“没有出尔反尔,”艾尔海森把炖肉的锅盖盖上,“这叫恰当实施权利。来催促我的人是你,但不愿意开始的人也是你,卡维,你是怎么想的?”
卡维安静了片刻,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艾尔海森把房间里的暖气开太大了,他觉得好热。
“我只是做个心理准备…”
“那你做好了吗?”
“还行吧,”卡维抖擞精神,他不能随便认输,“你准备怎么玩?吃饭前还是吃饭后?”
“吃饭的时候,”艾尔海森说,“我要你坐在我腿上吃这一餐,如何?”
卡维是不想同意的,他发誓,饭桌是让你的舌头和大脑愉悦地品尝美味的神圣祭台,艾尔海森怎么敢把游戏带到那上面去?更罔论坐在他的腿上?自己向来吃饭都是怀抱着对食材的十分感激与虔诚的!
“只是在我腿上吃饭而已,”艾尔海森说,“为我们过几天的正式研究做个前奏,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他嘴上这样说,卡维恨恨地看他戴上防烫手套,把炖肉端下来。但是事实上今后一年内,只要他们之间出现任何相似的争执,艾尔海森百分之百都会用这个事例来嘲笑他的临阵退缩,毫无疑问,他就是这种小心眼且随时翻旧账的人。
“我做,”卡维说,“做就做。”
草神在上,什么时候艾尔海森能为他这种漫不经心而又让人血压升高的态度遭到报应啊?
“很好。”
艾尔海森把炖肉倒出来,甚至没看他一眼,“那你先去做准备吧。”
于是二十分钟后,他们今天的这顿晚餐终于迎来了隆重开幕。主食是一大锅改良版的萨布兹炖肉与米饭,配菜是加了清爽蔬菜的鱼肉卷,还有一杯墩墩桃酿出的粉红色酒液,是的,连餐具都只有一份,比主菜更主菜的压轴大戏也只有一份。
卡维作为压轴大戏,现在满脸通红,只敢从门旁探出半个头来,露出一点翠蓝色的羽毛尖儿。
“菜要凉了。”
艾尔海森已经把餐具排好,好整以暇地坐在了他一直坐的位置上。热腾腾的米饭堆砌成雪白玉山,晶莹剔透,等待着被浓厚的肉汁浇透。
“你是变态吧。”
卡维抓着门框说。
“不是,”艾尔海森说,“这只是一种很普通的玩法,更何况这是你主动要求的,我已经退了一步了。”
“你让我脱光我当然…你果然是变态啊!”卡维的手指紧紧地掰着门边,脸红得能煎一两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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