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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蹙了蹙,抿紧嘴,也不说了。

荀风本来想问我睡了多久,但是看到靳原似乎很努力地措过辞,下意识觉得他要讲的事更重要,于是让了一步,让他先说。

靳原没想到荀风这么轻易就愿意跟自己说话,一下定住了,事先想好的恳切辞令霎时烟消云散灰飞烟灭,他低下眼睫,定定地看着荀风,脑中只剩下最关键的几个字:“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这回轮到荀风定住了。

好在他久病成医,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对靳原的表白作出了判断:雏鸟情结。

分化对Alpha或Omega来说不亚于一次新生,或多或少都会产生印随倾向,也就是雏鸟情结,加上完全标记,在双重情结的作用下,靳原这样没有自制力的小孩子,确实很难不喜欢上分化后第一个操的他。

但从心理学上讲,这并不是喜欢,只是Alpha圈属所有物的动物本能,像俄狄浦斯杀父恋母一样,是畸形的情愫,需要尽早矫正。

“今天的事,我不会再追究,如果你说的喜欢不是为了推卸责任,那……”荀风沉吟片刻,在靳原忐忑不安的注视下,缓缓开口:“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你可能需要找他咨询一下。”

“……我知道了。”靳原等他说完,收敛了眼里那点赤忱的期待,讪讪一笑,跟人说喜欢被嘲作心理有病,也是少有。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输得很不漂亮的败犬,有点丢人,有点可笑。

荀风端起一边放着的水喝了一口,又坐了会儿,脑子里清明很多,再看看靳原萧瑟落败的模样,幡然发觉自己刚刚那话说得不太好听,又怕越描越黑,于是撇开话题,问靳原为什么戴止咬器。

靳原想说,但他猜荀风一定不想听,于是喉结攒动,隐忍着沉默。

周遭一安静,荀风又有些犯困,惺忪地眨眨眼,伸手想帮靳原把止咬器开开让他好去睡觉,但两个人一站一坐差了点距离,他便跪坐起来,左手撑在两腿之间保持平衡,右手去触碰靳原脸侧的皮革束缚带。

“滴——”

止咬器脱落,荀风勾着口笼往下摘,靳原被他牵得向前倾了几公分,视线下寻,又落在了荀风的唇上,上面有两块小小的破口,是犬牙尖的形状。

“没人看着,我会忍不住亲你。”靳原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话。

“什……?”荀风没反应过来他在回答自己先前的问题,发问的刹那撑在沙发上的手被靳原猛地捉了起来,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他下意识地闭上眼,攥紧了手里刚取下来的止咬器,紧接着脑后突然一沉,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靳原扣着头按进了怀里。

不由分说地,靳原埋头在他颈窝里蹭吻,用舌尖卷着锁骨上细密地吞吐,滋滋地卖力舔出一块旖旎的水痕,在他的颈项上铺满密密麻麻的吻,啃着下巴吻到他的唇角,唇舌碾出一片水光绵延,舌尖将唇瓣抵开一条细缝去舔他的虎牙,宽大的手掌也趁机钻进荀风的衣摆里,钳着腰窝向下压。

纤韧的腰绷成弓形,深凹的骨窝躲无可躲,只能驯顺地容纳着指腹的揉按猥亵,一如懵软失重的荀风,他刚叫靳原住手就被叼住了唇,靳原刻意收了犬牙去嘬他褪作淡粉色的唇,柔软的嫩瓣被吮得翻出来,透亮水滑的口腔黏膜像是被肏软的穴肉,舌尖舔过小虎牙又去撬松合的齿隙,没费什么劲就钻到了底,刚喝过水的口腔凉丝丝的,热烫的舌尖在口腔里搅动勾吮,贪婪地舔扫吮吸着口腔壁上荀风未完全咽下的水液,顶得他的颊边凸起一小块,尔后抵着上颚凶狠地搔动,引得荀风呜呜咽咽地喘和颤,在他渴求喘息的间隙滑过舌面挤进齿臼末端去舔舌根喉头,堵住他的大半呼吸,劫取他的氧气。

靳原的舌头成了他阴茎的化身,一次一次地肏着荀风的嘴,搔舔、顶弄、深喉……

焦灼又漫长的缠吻过后,荀风已经顾不上挣扎了,失神地大口喘息,靳原空出手顺着荀风的胳膊向下摸,插进他因为缺氧而抽搐紧攥的指缝间,一点一点揉抻开他僵硬的指节,把那只几乎嵌进掌肉的口笼抠出来,抓在自己手上,贴着荀风发热的额头舔舐他唇角溢出的涎水,哑声陈罪:“就像这样。”

“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荀风还昏沉着,但很用力地推了一下靳原的肩膀,让自己摔回沙发上,胸腔急促起伏,连声音都打颤,他抬手遮住眼,不让靳原看自己的情态,因为仰着脖颈,所以下颌线收得也极其紧致锐利,几乎可以看见皮下剧烈跳动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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