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风不说话了,表情冷下来,作势推他去开门。
靳原忙不迭抱着腰把人留住,说我打针,你不要走。
A用抑制剂需要注射,荀风是Beta,又怕疼,注射课就没好好上过几节,眼下遭了现世报,攥着针筒在靳原胳膊上扎了好几针都闪避静脉,让人白受罪。
最后还是靳原自个儿握着注射器打上的。
荀风看着靳原胳膊上冒血珠的针眼,和他熟练的推针动作,不好意思之余又松了口气,有些啰嗦地吩咐他:“一会儿老师回来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我会跟他说的。这个抑制剂大概能管用十二小时,阻隔剂在抽屉里,你好一点了就去医院或者回家隔离,阿姨是Alpha吧,你要不要给她打电话让她来接你?”
靳原认认真真地听完他说的话,把打空的针筒丢进垃圾桶,一句话暴露出刚刚的话听了但白听:“你早上喝的牛奶。”
荀风愣了一下,顺着靳原的视线看到垃圾桶里的早餐奶空瓶,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回过神的下一秒就被靳原俯身叼住了嘴,Alpha潮热的口腔里还残余着精液腥膻的气味,和蓄着的唾液一起缠在红软的唇瓣上,舌尖钻进唇缝,舔他的虎牙和黏膜。
很轻的一个吻,但足以交换气息,靳原浅尝辄止,松口抿干嘴,客观地评论:“甜牛奶。”
两个人挨得近,他说话时荀风能清晰地看到唇线之间露出来的那一点犬牙尖角,虽然靳原刚刚亲他的时候刻意收着牙,但他还是没由来的后怕。
靳原从他睫毛颤动的频率破译了他的情绪,坏心思地凑近了一点,嗅着他的发香装乖卖惨:“对不起……我没有想咬你,我控制不住……”
“你不喜欢的话可以给我戴止咬器。”
反正你现在也变不出来。
“……”
不料荀风短暂地思考了几秒,走开几步,还真就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只亚克力小盒子递给了靳原。
是靳原之前戴过的那只高定井字口笼。
靳原人傻了。
荀风伸出去的手没有收回的意思,甚至还体贴地问靳原:“要我帮你戴吗?”
靳原早该想到的,荀风连抑制剂都准备了,怎么会没有止咬器,说不定还在什么不知名的角落里藏了马鞭,他不知道而已。
是专属于他的堤防。
内心充盈起一种诡异的满足,靳原不明显地笑了一下,弯下腰放低身段,驯顺地低头,把下颔递到荀风手边,掀起眼帘,薄薄的眼睑上收砌出多情的褶,黑曜石一样晶亮的眸子蕴着温柔与野性,他躬着身自下而上地注视荀风潮红未褪的脸,像一匹被驯化的狼,收起锋利的爪和牙,心甘情愿做他的狗。
束缚带收紧,卡扣扣合,荀风温声问靳原勒不勒,难受吗。
靳原没回答,他微微启唇,舔舔犬牙,牵着荀风的手贴到颊边自顾自地问:
“现在可以亲了吗?”
他语气实在自然坦荡,好像荀风跟他接吻是理所应当。
荀风没回应,下巴收着,不抬头,只斜起一点眼瞥他,目光介乎不解与玩味之间,澄明的眼潭里藏了三分坏,几秒之后才笑了一下,挑挑眉梢,红软的唇抿起来,舌尖在口腔中后卷造出一点狭小的真空,轻轻启唇,下颌线牵长,极其敷衍且轻巧地隔空送出一个吻:
“啵。”
靳原只愣了一秒,就十分受用地攥起他的手贴到另一边脸颊上,小声逼逼:“这边也要。”
?
荀风本以为靳原不会吃这一套,没想到他打完抑制剂这么好哄,又笑了笑,抿起嘴敷衍了一口,然后抽出手,背在他额头上贴了贴——他有点儿怕靳原被易感热烧傻了。
靳原不知道荀风是什么想法,他只觉得身体里的燥热半消不消,而荀风的手温温凉凉的,敷得他很舒服,几乎是本能地,他侧过半边脸去蹭荀风的手,睫毛下垂,视线不安分地顺着荀风的腰线往下滑。
那顶被他摸起来的小帐篷还没有完全伏下,在宽松的练功裤的掩饰下欲盖弥彰地鄙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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