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没有强迫荀风,他站起身,用手背揩了揩嘴唇上残余的淫水,安静了几秒,确实听见了一阵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并不响,也不容易分辨,如果不是荀风开口他根本不会注意到。
那人放了水就走了,手都没洗。
靳原在外面的脚步声消失之后微微低头,指着荀风屁股底下湿透的T恤,小声地跟他支会:“你的衣服给我穿一下。”
出门前荀风胸疼,穿什么都难受,靳原就给他贴了两张创口贴,怕磨到他,又在卫衣里给他套了件工字背心,现在那件背心可算派上了大用场。
荀风是想拒绝的,但他要脸,靳原裸着上身在卫生院晃荡事小,黏在他身边事大,没有选择,只好委曲求全地说:“你出去,我脱给你。”
靳原说好,拎着自己脏兮兮的T恤利落地走出了隔间。
一分钟后,荀风敲了敲隔间的门,递出去那件黑色的工字背心,靳原等在门外,把洗过拧干的T恤塞给他,说:“你擦一擦再出来。”
两个人像是香港警匪片里替大哥换货的二把手一样,心照不宣地收拾好自己,一前一后走出了卫生间。
荀风身体清爽,精神也好了一些,跟医生口述情况时逻辑也清晰了很多,不需要靳原帮腔解释,被问到血液腺素指标时想都没想就说我昨晚喝醉了没有印象。
医生徐缓地问他喝了多少,平时酒量怎么样。
荀风如实回答。
医生拿着血常规报告看了一会儿,在病历上给他开了针剂,递给靳原让他去开药。
靳原被支开之后,医生才告诉荀风:“你的血液酒精含量应该没到醉断片的程度,昨晚到现在没喝过水吧?一会儿去做个尿检,可能是有人给你下药了。”
荀风愣了几秒,小声地说不可能吧。
医生是个仁和的女性Omega,见荀风面相清纯,学生气也重,不像个混社会的,就没忍住多了几嘴:“我骗你又没好处,喏,那个Alpha,是你对象吧,你昨晚跟他一起喝的?”
荀风摇头否认道:“不是,我跟我姐姐一起喝的,他是我同学。”
医生也没多问,只念念有词地唠叨:“虽然你是Beta,但跟Alpha相处还是得注意点儿,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我看他在易感期吧,不是我说,没事儿别跟易感期的Alpha呆一块儿……”
荀风静静地听她说完,期间一直温声应和,最后才反驳了一句:“易感期的Alpha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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