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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
物业内线打过来的时候荀风正躺在沙发上缠着枕头和饿魔作斗争,听到电话铃响还以为是荀薰回电了,接起来想都没想就叫了声姐姐。
“……”电话那头哽了一秒,然后很讶异地问他:“你还有姐姐?”
从声音和语气上听,是靳原。
因为荀薫之前跟荀风叮嘱过不许扒她马甲,所以荀风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问:“我看起来很像孤儿吗?”
“……”
听到荀风这样偷换概念又模糊的说辞,靳原沉默了很久,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克制自己追问的欲望,思考过后否认了声没有,轻和地撇开话锋,直白地问:“你在家吗?”
荀风没回答。
靳原想到那条横亘在门上的铰链,心下没底,不打自招道:“我刚刚给你送了点吃的,敲门没人,就放在门口了。”
“刚才敲门的是你?”荀风握着话筒侧过脸朝玄关瞥了一眼,话刚出口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不是靳原还能有谁呢?
付豪?
荀风在心里把两个Alpha敲门的声音放一块儿比了下,一个像拆迁,一个像猫挠,极端得荀风想把他俩的力道搅和搅和对半分。
靳原不知道付豪来过,他上楼时虽然闻到了一点儿异样的酒味,但荀风昨晚醉着身上的酒味也不轻,所以他只疑心了几秒就没往信息素上想了,现在也没能察觉荀风问这个问题的异样,自然而然地嗯了一声,坦白得很快:“我敲了一会儿门没人应,我……以为你不在家,你手机也不在身边,我看到墙上有物业电话,就找了物业……你饿不饿?吃了吗?”
荀风心说你哪里是敲了一会儿,你明明只敲了三下,但嘴上还是端着,淡淡地说:“有一点饿。”
“那你去拿吃的吧。”靳原说完很快接了一句:“电话……可以不挂吗?”
荀风没回应,也没挂电话,把听筒撂在沙发上走到了玄关处,没开铰链,扒着门四下张望了好一会儿,才在找到那两只和褐色地毯融为一体的红糖馒头。
馒头掉得有些远,依稀可以猜想出它们砸在门上再弹到地上的轨迹。
因为不确定付豪是不是真的走了,荀风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不敢开门,把铰链放开了几节,然后蹲下身,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抻长了去够馒头。
站起身时荀风因为血糖低眩了几秒,也顿了会儿才有精神端详手里的馒头——瘪了一个面但还是热的,很松软,外头裹了一层保鲜膜,保鲜膜上沾了点灰,看起来不大讲究。
不论是从丢的位置,还是从食物本身,看起来都像是发泄性行为而非投喂。
荀风跟靳原的交往虽然没有一次能算得上完全正面,但他对靳原的人品却没有什么恶意的偏见或臆想,他可以确信,靳原如果真的给他送了吃的,那他家门口绝对不会只有两个随地乱丢的馒头。
不管发生了什么,中间一定被付豪插了一脚,而且靳原不知道。
换成平时,荀风可能也就把馒头捡起来掸掸灰吃了息事宁人,但他现在生着病,又饿又虚,猜到真相后根本大度不起来,他关上门回屋,拿起沙发上未挂断的电话,告诉靳原:“物业在你边上吗?让他接电话。”
荀风的语气很平静,但语速比平时快了一些,靳原能听出来他有些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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