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半边脸埋进枕头里,露在外面的鼻尖耳根还没褪红,眼皮有点肿,干透的汗和泪浮在颊边,形成一层薄薄的鳞片一般的水渍。
灯在靳原这头,他坐起身之后,自然而然地挡住了光,把荀风藏到自己投下的阴影里,垂着眼,用视线描摹起荀风侧脸的轮廓线来。
荀风的五官其实没什么肉感,只是眉目柔和,嘴唇红软,平日里又总一副笑盈盈的温驯神情,所以显得很温柔、纯情,只有当他睡着的时候,才会显出点棱角,让人窥见他收敛在皮相之下的锐气与冷感。
像一块被人含化的冰,润,但不温,还冻手。
想着,靳原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荀风脸上碰了一下,没觉得烫,又俯下身,和人额头相贴,感受体温,荀风的呼吸软软地扑在他颊边,一呼、一吸。
没发烧。
靳原松了口气,又有点舍不得起身,就这样和荀风额头对额头贴作一团,空闲的手一绺一绺地撩开两人额前的碎发,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荀风的脸颊,用睫毛去搔他的痒。
幼稚又没意思的温存一直持续到靳原情难自禁,不安分的手摸到自己的腰腹之下,试图支楞起昨晚秒射的小兄弟,挽回自己顶级Alpha的尊严。
而就在他腾出手去勾荀风身上那条遮羞的毯子时,荀风睁开了眼,一双眸子沉在纤长的睫毛下,古井无波,静水流深。
“我醒着。”荀风沙哑疲惫的声音像一泽虚缈的雾,徐缓地飘出口:“你现在还要继续吗。”
靳原的动作一顿,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握在手里的小兄弟才勃起,正精神,受了惊也不知道怕,直愣愣地从他僵硬的手里弹了出去,吐着口水雄赳赳气昂昂地往荀风胸口上舔。
要色不要命。
荀风没发烧,加上冷漠症发作,体温比平时还低一些,靳原烧红的面皮灼着他的脸,烫得像是有团火在烤,他把眼一合,求个清静似地别过脸,靳原也随之直起身,悬崖勒几把给自己找补。
他知道害臊,可他的几把不要脸,腆着伞冠在荀风的皮肉上磨蹭,茎身梆硬,马眼随着经络有规律地蠕缩,冷不丁被手一抓受了刺激,兴奋得贲张,噗地射了荀风一胸脯的前液。
腺液打在身上的那一秒,荀风的眼皮肉眼可见地跳了一下。
靳原当即从床头抽了一打纸,想递给荀风怕他不接,想上手擦又怕挨骂,于是愣愣地坐着,半天憋出一声:“……擦擦。”
他甚至不好意思说个“你”。
荀风并不理会他的动作,一拧腰趴伏到床上,把前胸的浊液一股脑抹在床单上,然后抱住枕头,把脸埋在里面,一只手折到脑后去摸自己的腺体,这个姿势让他的腰身下塌,肩胛耸起一角,皮肤在骨骼的拉扯下微微绷紧,腰线蛇一样蜿蜒,脊柱沟没入毛毯,欲盖弥彰的性感。
那面薄削的脊背没留爱痕,干净细白,却仿佛写满了撩人的欲字。
靳原想,荀风多少有些不自知,不然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赤身裸体地背对着他,摸自己的腺体。
看着荀风的手摸了一圈无功而返,靳原忽地有些沾沾自满,压低声音开口邀功:
“我没有咬你。”
“为什么给我下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终究是荀风棋高一着,他的口吻随意,语气平静,好像只是在和靳原做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聊。
“我没有给你下药。”靳原为自己辩解:“那杯水……我妈拿错了,只是放了抑制剂,没有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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