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那个……我是艺术生。”“温翟”笑了下,红润的嘴唇间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若隐若现:“学民乐的。”
“艺术生你去火箭班干嘛呢?”竹竿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语气严厉起来:“胡闹!”
对方显然不怕他的,嬉皮笑脸地说:“我也不想的,但我姐姐说了,买贵不买好。”
言下之意就是我的钱到位了,你少逼逼。
在金钱的威压下,竹竿李果然闭嘴了,但态度也差了,把成绩单往他手里一塞,对着教学楼四层最左的教室遥遥一指,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年级办就在那儿,你自己去领书吧。”
“成。”“温翟”也是个没脾气的,接过成绩单,拔腿就往楼上走,熟门熟路的样子哪里像个转校的留级生。
3·
“卧槽,荀风啊?!那他妈不就是荀风?”刚结束晚时段的高二1班爆出几声响彻云霄的惊呼:“荀风!荀风留级留到咱们班了?!”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班级里响起了桌椅挪动的声音,这群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纷纷化身八卦积极分子,冲到教室后排,包围了一惊一乍的大喇叭本叭。
懂行的问他哪儿听说的,不懂的问他荀风哪位。
“我刚刚去年级办拿报纸看见的,那么大一人站那儿,不可能看错。”
“荀风你都不知道?就咱们上届那个,把篮球队队长打残废的那个Beta啊,我的妈,二级伤残,腺体都打坏了,不过那队长也活该,据说他有那啥荀风的前科,脚环都上了,真要论对错还真不好说……”
“哎,话说回来,荀风家里是真硬啊,我记得学校当天给的处分是勒令退学来着,没想到只是休了个学,留了一级,还到咱们班来了,造孽啊……”
“我听办公室老师说,他还换了个名字,叫‘温翟’,咱就俩字儿:牛逼。”
“换个名字有什么好牛逼的?”有人发问。
“你不懂了吧,他表面上只是换了个名字,说不定背地里连国籍也过出去了……”
“这么厉害啊……”
“谁说不是呢,人上人的事儿你少问,我还听说咱们班班长就喜欢……”
大喇叭话说一半,忽然感觉背后毛毛的,似有阴风吹过,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停下嘴,僵着脖子转过身。
“接着说啊,你们班长,喜欢谁?”
只见一个瘦高白净的男生站在门口,肩上挎着包,手里玩似地拎了条椅子,正对着他人畜无害地微笑。
才开春有点冷,他穿着一件Oversize的奢侈品毛衣,白色,脖子上围了条红色格纹围巾,怕冷似地窝了小半张脸在围巾里,乖巧明媚,漂亮极了。
刚刚那两句话茬,都是他接的。
而他,就是荀风本风。
不论是身份还是拎着椅子的架势,都让大喇叭觉得自己脑瓜子不保。
见大喇叭不说话,他笑了声,放下椅子,离开了教室。
他走后,教室里的人才看见伫在门外的靳原,他们平日里斯文淡定的班长面无表情地走进教室,把手里整齐的书往自己同桌的位置上砰地一撂,动作不大,却有种无形的威压,大喇叭不由自主地噤了声,围在他身边的同学霎时作鸟兽散。
靳原放完书没坐下,而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拿了柄裁纸刀剃桌角的便利贴,因为时间太久,纸胶和桌面黏得很死,刀锋刮胶时发出的声音略显刺耳。
大喇叭心里发毛,凑到靳原身边找补道:“我没有说你的意思,靳原。”
靳原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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