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雪白的毛衣和雪白的脸:“……只有我的。”
说谎。
别说睡衣,荀风就是要自己的内裤,靳原都能给他找到。
但他不想,他觉得那样有点变态,他不想荀风觉得自己变态。
“那算了。”荀风无知无觉地走到靳原桌边,弯下腰轻车熟路地从书桌下抽出一条小板凳给自己坐。
他身上的气味慢慢地沁进靳原的鼻腔,淡淡的香,不黏糊也不甜腻,却有种勾人的干净劲。
像他这个人一样。
靳原不动声色地往荀风的反方向坐了坐,给他挪位置。
“你好像在躲着我。”荀风没黏过来,而是单手托着腮,转过脸很认真地定定看他,语气讪讪的:“宝宝,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有。”靳原的脸被那个简单的叠词称谓一下撩红,他慌乱地在试卷上随便写了几个字,矢口否认:“我在写作业。”
“好哦。”荀风笑着点了点头,轻轻地重复:“宝宝在写作业,没有躲着我。”
靳原的耳根也烧红了。
荀风笑得更深了,醋醋地说:“之前求着你写你都不肯呢。”
靳原知道他说的是去年十一,那天雨很大,荀风从外面回家,浑身湿透,透薄的白T恤贴着肉,胸前两点粉嫩嫩地凸起,靳原作业写到一半,出来倒水看见这样的荀风,哪里把持得住?
荀风那天被干得很可怜,糊着满屁股的精水伏在靳原的书桌上,像一张被泡烂的纸,绵软无力地求他别做了,去做作业。
但靳原不知道荀风为什么忽然这样说,他匀出一点视线,偷偷地用余光打量荀风。
荀风恰好没在看他,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另一只手的食指捏在下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嘴唇,他的嘴唇依旧是丰盈的水红色,软软的,指腹点上去的时候会浅浅地凹进去,好像草莓味的果冻。
想亲。
想代替那根手指。
靳原的喉结不由自主地随着荀风点唇的频率上下浮滑,他感觉自己下腹有一条直通心脏的筋在颤颤地烧,欲望的火舌沿着这条筋缓缓地舔舐着他的理智,他自以为隐蔽地朝着他凑近了一点,偷偷地汲取着他身上软融融的香气。
荀风忽地侧过脸看着靳原,真情实感地问他:“宝宝不做作业了吗?”
靳原咽了口唾沫,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随即很没出息,很小声地说:“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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