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厌腆着脸:“不早了。”
平时不见周厌早起,为了他那手机倒是积极得很,怕被宁裴骂,周厌往厨房门口站,陈若在做早餐,他喊了声陈姨,陈若就让他赶紧去等着吃饭。
得到了家长首肯的周厌笑嘻嘻把宁裴往房间里推,还在那回忆往昔:“要我给你换衣服吗?你小时候睡我家我还给你穿过,那时候你胳膊短腿短,像个小萝卜。”
那次宁裴被毛衣缠住脖子,憋得一张脸通红愣是一声不吭,要是周厌醒得再晚一点,宁裴可能要鬼门关走一遭,周厌喜欢拿这事说,又不说自己是他救命恩人,光说:“脸红通通的,肚皮白通通的,上半截红萝卜,下半截白萝卜。”
然后被宁裴甩了一脸帽子,宁裴半只脚踏进卫生间,声音从里面传来,十分冷淡:“你只学了这几个形容词吗?从小学念到现在。”
“我语文不及格。”周厌一点都不脸红,还拿着帽子研究了一会儿,半晌,很不高兴地叫唤:“怎么你的和我的标不一样!你这个更贵!怪不得我妈非得让我把这个给你,合着在这等我呢!”
宁裴啪地关上门,隔着门说:“那给你。”
“那还是咱裴宝戴贵的更好看。”周厌嬉皮笑脸,一拧门,“怎么还锁门呢,你哪里我没见过。”
宁裴不搭理他,好久没声儿,周厌也闲不住,他在宁裴房间乱逛,跟逛博物馆似的,还能找到自己小学时候的卷子被宁裴好好放在柜子里用钥匙锁着,那分数隔着玻璃柜都刺眼,周厌自我欣赏了一会儿又去摸宁裴书桌,桌上一摊整齐的文献,那都是周厌看不懂的,另一摊他看得懂的都是给他出的题目,密密麻麻,看得人困意上头,周厌叫嚷:“怎么这么多题目!?”
没人理他,他就替宁裴关窗户,一看那窗户上全是他砸出来的印,玻璃都要裂了,卫生间里水声沥沥,周厌喊:“窗户怎么不换?都坏了透风了。”
宁裴房间改造的时候陈若就说过要换窗户,给宁裴重新打一扇窗,宁裴没乐意,觉得旧窗户舒服。
宁裴湿着脸从卫生间出来,周厌已经窜到他跟前,宁裴一个没注意,周厌用手撩他湿掉的头发,结果手指碰到他额头,“怎么这么冰,用冷水的?”
宁裴半阖着眼不说话,夺过周厌手中的帽子不说话,“裴宝怎么耸搭着脸。”
宁裴难得没好气:“起床气。”
“裴宝怎么有起床气。”
周厌起床气才是大,除了宁裴,江铃都喊不动他。
宁裴不想和他解释,一看周厌那架势就是要给他戴帽子,低下头催促,“快戴。”
周厌总算得偿所愿,给他把湿了的头发拨到一边试图用手搓干,发现搓不干,干脆戴了帽子拿了纸巾来擦,等快擦干了,才发现宁裴藏在帽子下闭眼快睡着了,脸还冻得红着,可红帽子衬得他白里透红似的,眼睫毛又很长地搭着,鼻子也很秀气,嘴巴也很秀气,周厌看得呆了,莫名想起那几个男生说宁裴娘,他暗骂自己几句,又心说这哪里是娘。
宁裴比他们班小姑娘都漂亮。
恰好陈若来敲门,宁裴眼皮一颤睁了眼,一看周厌直直盯着他,又听见周厌小声说:“裴宝吃饭了。”
去医院,他们坐的公交车,宁裴为了让自己不犯困,挑了周厌不会的英语单词来抽背,果然没多久就清醒过来,偏偏周厌没脸没皮也不觉得丢人,这早班车上那么多人都看着,陈若就坐他俩前座,听得憋笑憋了老半天他也不觉得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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