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厌并不是要和他私奔。
“那当然。”周厌语气散漫,以为宁裴睡着了,又瞎扯:“不过要是少管我就好,老逼我学习,累。”
“那不是为你好。”
这句话瞬间让周厌想起了江铃,也是口口声声说为他好,周厌脸上笑意瞬间褪去,冷笑一声:“全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做着顺他们心的事。”
“怨气挺大啊,好了,你在这看着他,别让他动了针。”校医不再和他胡扯,把空间留给了两人,自己去外面摸鱼看报。
宁裴烧得发热的手被握进更热的掌心,然后顺着点滴流进血管,温度逐渐凉下来,也凉进心底。
药效再起,昏睡的时候,他听见周厌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也许是在做梦,他的手被放掉,他在睡梦中呆呆站着,一声不吭,又变成了幼时那个别人口中的“傻子”。
周厌站校门口,用十足的防备心态看着周仁:“你来干什么?”从上次吵架过后,他就不愿意再见周仁,这么多年心中父亲伟岸的形象隐隐坍塌。
周仁依然文质彬彬,笑着:“带你出去转转。”
“你觉得我会跟你去?”周厌大抵能猜到周仁什么心思,无非就是想再劝他跟着他离开,但他怎么会上当。
周仁说:“你别那么有敌意,我毕竟是你爸爸。”
“而且这么多年你看过你妈妈工作的公司吗?我带你去看看。”
“你有病?”
周厌甩开他的手,周仁不恼,只问他:“其实我这次来并不是想带你走,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前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俩。”
一副惺惺作态,令人作呕,周厌转身就要走,周仁说:“但是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妈为什么总是那么晚回家吗?”
周厌脚步顿住,“你什么意思?”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江铃总是很忙,很晚回家,周厌早就习惯,也会在和江铃吵架的时候借此发挥。
实质上,这么多年,江铃和他相处、管他的时间,还不如宁裴多。
周仁笑着说:“我带你去看看。”
周厌确实没来过江铃公司,他知道江铃创业,有自己的公司,但他对那个不感兴趣,路上,周仁说:“你妈妈开公司的钱确实是我给她的,亏欠你们的,我只能用钱弥补。”
周厌不听他的话,翻着手机正想给宁裴发消息,手机卡死了,周厌烦躁地把手机扔车上:“你到底想干什么,又想让我看什么?”
周仁说:“其实国外比你想的要好很多,你现在的成绩,在国内考不上好的大学,但是在国外,我可以让你读好的大学。”
周厌冷笑:“还没死心?”
“不是没死心,我只是为你好。”
又是这句话,周厌烦透了,往前踹了一脚,还没说话,周仁安抚他:“再者,你一直麻烦宁裴,我上次和他聊过,他这个成绩要读顶尖学府,你到时候去得了吗?他的眼界和你的不一样,我也了解过,他一直没跳级走,你自己也知道因为什么,不是爸爸说话难听,你这样也是耽误人家。”
“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儿?”周厌暴怒,一把拽起周仁领口。
周仁连忙道:“在开车,你不想我俩命丧在这里吧?”
车子歪扭出一条新轨迹,不知道要被扣多少分,后面和旁边的车疯狂按喇叭,周厌松手,一直盯着周仁,周仁却不慌不忙,他是商人,还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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