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厌双眼放空盯着天花板,未作答。
白川问:“你还回基地吗?”
周厌迟缓地转动眼珠,看向他,好久,眼角溢出眼泪,他说:“回。”
当晚,赵乐乐终于又等到了一周一次和宁裴通话的机会,握着手机十分兴奋地喊:“哥哥!”
宁裴刚出实验室,迎面一股风,不等他说话,赵乐乐迫不及待:“前几天周厌哥哥来了!”
宁裴脚步顿住,随后问:“是吗。”
“不过你放心哥哥!我把他赶走了!”赵乐乐邀功一样,又憋住哭腔问:“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宁裴抬头看向天空,月朗星稀,像一块巨大的幕布。
他说:“我没有走。”
赵乐乐不懂,哥哥不在家了,不就是离开了,她记得那日宁裴收拾东西,仅带走几件衣服,告诉她要去读书,赵乐乐以为的读书是早出晚归,可宁裴没再回来。
“我就是去过我自己的人生了。”宁裴摸着口袋里的药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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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扔进垃圾桶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赵乐乐捡起,又用相框存好。
想想也是,有些东西实在没必要扔掉,毕竟是一份记忆,扔掉,反而显得过分在意。
取了药,重新锁好柜子,宁裴倒一杯温水服药,口渴并未缓解,他忍着想要喝水的欲望,把自己送进被子下,终于在药效起来之后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宁裴被闹钟喊醒,他像往常一样毫无留念地起床,洗漱完毕,塞两口面包,抱着昨天未完成的任务赶往学校,出门的时候,看见对门的门紧闭着,下意识停下脚步,然后又头也不回地离开。
宁裴上午在图书馆,下午去实验室,本来要待到天亮,奈何导师的电话响起,导师哀怨地问:“你昨天怎么不理我?”
“后来有事。”
“真不是装死?”导师不信,一提专业以外的东西,宁裴能十天半个月不理,换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这人心高气傲,实际只不过是满心满眼只有他的研究罢了,导师不等答案,又问:“你现在在哪儿?”
“实验室。”宁裴不再碰实验室里任何东西,只拿笔记录刚才的数据。
“一天?”
“半天。”他已经心思不在电话上,回话的速度极慢,慢到换个人都会以为他已经挂电话的程度。
导师终于欣慰,细想又不对,接着问:“另外半天呢?”
“图书馆。”
这回轮到导师沉默,恨铁不成钢:“你就没去医院看看你师兄?!我都和你说了他车祸住院,你就不舍得理一下你的人情世故?”这种情况遇过很多次,他们这种熟悉的人倒还好,可换成他人,不知道听多少人说过,说宁裴是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疯子,说他目中无人,当真拿捏住了他“天才”的称号。
没人应,只能听见刷刷声,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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