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医院里,他反复拨打一个号码,和他在基地登记的紧急联络人是同一个号码,我一直很想知道是谁的,尾号xxx,是你的吗,宁裴?”
“后来他变得更加偏执,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训练室里,不怎么吃饭,也不怎么睡觉,终于把自己熬病倒了,我觉得他这种状态不适合上赛场,我想把他遣返回去,心理医生也说他这样不适合打比赛,但是他求我让他留下。”
“其实他的病也没有很严重,他每次都能顺利通过心理测试,相比起一些其他选手来说已经算好的,只是比较折磨他自己的身体。”
“我也劝他看过医生,心理医生告诉过我他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也尝试和他沟通过,但问不出来什么,我也不知道病因,只知道每年的十月十八号那天如果没有比赛,他就不会训练,那天应该是个很特殊的日子。”
宁裴告诉白川:“是我的生日。”
白川一愣:“怪不得。”他沉默好久,“不过我猜他那么想拿冠军,应该是想努力够上什么人吧。”
“我以前进过他房间,那时候他在剪什么杂志,不过那都是很早之前了,现在已经不流行杂志刊登了。”
“那些杂志看起来都很旧了,像是什么初高中的读物。”
“他都藏在他那张宝贝书桌里,他那张书桌,连阿姨都不让碰一下,都是他自己整理。”
“我以前以为他是因为父母的原因才如此,后来他跟我提起你,我想应当不是因为父母。”
宁裴轻轻地呼吸着,感觉到周厌把他抱得很紧,紧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周厌问:“裴宝,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宁裴摇头,手搭在周厌肩头把人推开,眨了眨眼,看见周厌绷紧的神色,说:“这样很累。”
周厌单膝跪在床上,确实挺累,他一时无措,双手攥紧了,宁裴却站了起来,朝他张开双臂,问:“还要抱吗?”
周厌一愣,迫不及待把人抱进怀里,低下头把脸埋在宁裴颈侧,贪婪地呼吸着,好久,听见宁裴喊:“阿厌。”
周厌颤了一下,把脸埋得更深了。
宁裴问:“你想我吗?”
这五年多来的每一天,是不是都想念。
好巧,我也是。
宁裴闭上眼,感觉到周厌的手从他的后背挪到后腰,最后在腰窝的地方停下,然后掌心贴着那里死死地往里推,他怀疑自己快被周厌揉进他的血肉里,这是从前拥抱的时候从未有过的体验,他听见不知道属于谁的心跳声,比平时快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他好像出了点汗,又听见周厌说:“想。”
心脏重重坠落。
宁裴说:“我也是。”
周厌搭在他腰间的手有些发抖,他盯着宁裴颈侧的那块皮肤,口干舌燥,忍不住靠近,在即将贴上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得很响。
辅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厌哥!吃不吃夜宵!我找到一家中国菜馆!看评价还不错!”
于是,拥抱被打断,什么都被打断,周厌庆幸但又黑着一张脸去开门,辅助被他神色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问:“怎么了厌哥……是我打扰你睡觉了吗?”可是他问过经理了呀。
辅助正想道歉,发现房间里似乎还有另一个人影,愣住,张大嘴,又捂住自己的嘴,在周厌不耐烦的眼神中,忍住尖叫,好生劝解:“哥!经理说了!比赛期不可以纵欲!”
回答他的是无情的关门声。
宁裴拿起周厌的电脑看了眼,发现上面是比赛视频,听见关门声,抬起头,看见周厌红着一张脸回来,定定地看着他,他有些担忧地问:“你不舒服?”
周厌摇头,“裴宝,你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宁裴其实也有些不舒服,他的心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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