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三少爷齐少扉是顶顶的聪明,还有功名在身,九岁秀才,十三岁举人老爷……”
黄大嘴扬着手里帕子笑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夸的齐少扉天上有地下无,也听的岑大嫂和岑铁牛呆愣住,吓得不成,有功名的举人老爷给他家小越说亲?
这咋使得,跟做梦似得……
半截泥土墙外,岑村人听的也是咋舌,酸溜溜的,不信的,小声嘀咕:“这媒婆莫不是瞎了眼不知道岑越什么名声,给介绍那般富贵的人”
“不怕岑越嫁进去连克带衰的,那齐家能经的住岑越嚯嚯?”
“还嫁进去?笑话,估摸半道上齐家少爷就没了。”
“岑越克夫啊。”
村里人说到克夫这俩字,那都是害怕,声都低了,不是怕岑家人听去,而是怕岑越晦气连带了他
院子里黄大嘴亲亲热热喊妹子,“……怎么样?这桩亲事就定下了?到时候齐家派人来,好给咱们算日子——”
“这、这我拿不住主意。”岑大嫂看自家男人。
黄大嘴诶哟一声,“你是他大嫂,小越哥儿爹娘走了,都说是长嫂如母,怎么就拿不了主意了。”
那岑大嫂也不敢开口,就看男人。
岑铁牛是皱着两道眉毛,没松口,说:“我打听打听。”
“天大的好事,旁人是巴不得求爷爷告奶奶呢,到你们家怎么往外赶?”黄大嘴手里巾怕拍膝盖,笑脸淡了些说:“你家越哥儿二十了吧?”
“十八。”岑铁牛堵了回去。
黄大嘴也不争辩,装模作样叹了口气。
岑大嫂怕媒婆恼了,到时候传出什么话去,小越名声更是不好听,当即是赔笑脸,但庄稼人老实不知道说什么,局促难安,只抬着胳膊招呼媒婆喝水。
“我家男人不是这意思,大嫂你别往心里去别不痛快。”
黄大嘴看着那豁口的碗,心里嫌划拉嘴,但还是端起来抿了一小口,岑大嫂一看,也松快了,没刚才那么局促。
“妹子我没生气,这给娃娃定亲是大事,你家男人惦记弟弟,想打听打听,这都是常理。”
“该的。”
黄大嘴一番诚心话,说到岑家夫妻俩心坎上了,岑大嫂不住点头,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一二三来,只是脸上愁容,嘴角都带着苦。
“我家小越先前嫁了两次都没嫁利索。”岑铁牛开的口,没说弟弟‘克夫’,粗声粗气一股脑说:“前头那两个命短,还没拜堂人就没了,要是说给那什么齐举人,万一不成——”
害了人家举人,他弟弟得赔命,他们家招惹不起的。
院墙外听热闹的‘噗嗤’笑了。
“这铁牛还护着他弟弟,说前头俩命短哈哈。”
“头一个那可是打铁的,肉都是硬邦邦的,第二个也是庄稼好把式,人家俩命短?这笑话,分明就是被岑越给克死的。”
院墙里屋檐下,岑铁牛把这话说出来了,岑大嫂一肚子话也有了出口似得,红着眼眶跟黄媒婆吐苦水,“跟嫂子说实话,我家小越样貌好,十五六时就有媒婆上门给他说亲,可、可——”
黄大嘴心想,岑家越哥儿要不是克夫命,她今个还不会来,齐家要的就是岑越克夫命,面上不显,还似安慰拍了拍岑大嫂手背,意思慢慢说。
“他十六岁定的亲,第一个是隔壁村的打铁匠,其实人也是好的,成亲前几天才下过雨,当天太阳出来,还想着是好兆头,没成想,过来时赶巧不巧的,那山头掉下石头把人、把人给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