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少爷用。
晚上农户家大铁锅炖的满满当当一锅的鸡,里头放了土豆,用的自带的香料炖的,玉米面混着白面发的饼子往上一盖,连着鸡和饼一起炖,饼子吸饱了汤汁,鸡肉炖的烂烂的。
妇人先给老板打了两份,余下的一锅,那些车夫们用,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馒头就着吃,这些人吃饭确实是多。
天气热,岑越吃不动太多,和阿扉用了一碗鸡,一个馒头就差不多了,齐少扉把剩下的都吃了。
吃过饭,天麻黑,车夫们轮流去洗澡,岑越和齐少扉擦洗擦洗,都收拾好到了晚上,早早入睡。
岑越估摸现在七八点,这会睡,到了凌晨一两点起,收拾货,出发,到了北雁郡城门口,那就是刚大门打开,他们第一批进,进客栈安顿,当天就能卖货了。
两人和衣而眠。
路上劳累,也没什么闲聊,很快就睡着了。
后半夜刚过没多久,岑越便醒来了,睡前心里记挂着事,到了时间就会醒来,一路送货已经形成习惯了,没一会外头也响起窸窸窣窣声,这家老丈和两个儿子也起来了,披着衣裳在外。
岑越叫了阿扉,两人穿了衣裳,收拾妥出门。
灶屋飘着炊烟,老妇带着儿媳妇了一锅馒头,还有红薯,全都捡着给他们带上。
“老板货都点齐了,没少什么。”王勇来说。
岑越和阿扉借了一碗水,沾着牙粉刷过牙,这会接了一个馒头一个红薯,齐少扉都拿着,岑越听完,说:“装货吧,路上边走边吃。”
“好。”
院子开始装货。
骡子打着响鼻,赵立是摸了摸骡子脖颈,说:“发什么脾气呢,昨个才走了多久,早早歇着的。”
骡子便安静了下来。
赵立又看了眼骡子,没什么问题,让装了货。等一行车队货装好,趁着夜色离开了。那老丈儿子支支吾吾,小声说:“我夜里去后院撒尿,隐约看到一道黑影子翻咱家后院墙,好像是村里的是跛子……”
老丈忙说:“你刚咋不说呢!那跛子干什么来的,你瞧清楚了没?可别是来偷人家货的,人家花这么大价在咱家住着——”
“我喊了声,他吓得翻墙跑出去了,我看背影跑的时候一瘸一拐的,除了跛子还能谁。”老丈儿子说,“我本来也以为是偷货的,这不是一道起来,见人家货都齐全了,就没吱声。”
儿子想着人家东西都在,他说这些,万一人家觉得他们家搞什么鬼就不好了。
不知不觉,灶屋忙活的妇人带着儿媳也在这儿听见了,儿媳说:“昨个跛子的媳妇儿还问我,向我打听,咱家是不是借了外来的一宿。”
“咋还有这事?你咋没说。”老妇问儿媳。
儿媳说:“娘,村里磕牙闲聊,是谁家娃娃放个响屁都能说,我也没当回事。”
这倒是,外来商贾借宿这在村里也是个谈资。可跛子媳妇儿先打听完,夜里跛子就来翻他家墙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小儿子说:“爹,算了不想了,那老板结了银钱,咱们家好吃好喝的照看着,如今他们货也没丢,都走远了,也许跛子就是来咱家、来咱家借个茅子。”
“你听听你那放的屁,跛子家没茅坑,大半夜不睡觉来咱们家借茅子?还是跛着一只脚,他也不怕掉粪坑里了。”老丈骂了小儿子。
小儿子便说:“那爹你说,跛子来干啥的。”
老丈也想不明白,只是说:“不管咋说,这事还是趁着车队没走远,撵上去跟人家报一声,人家给了三百文钱,以后要是留宿,还能借咱家,没出事还好,真出了什么事,这钱拿着烧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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