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碰韩珉,但又有点舍不得,他想让他知道这很好,所以第一次一点都不想有意外。
闷着头想了会儿,他觉得这事很难解决,但又好像不应该成为一个问题,半晌才沙哑地说,“应该不会很疼。”
韩珉笑起来,“你在说服谁?”
“没有,”谢时玉抬脸堵住他的嘴,“都一样,我喜欢你,所以都一样。”
最后还是挪到卧室里去睡的,沙发垫过软,多躺一会儿,腰背都不对劲。
早晨时,韩珉醒的早,他盯着谢时玉看了会儿,在他额头上亲了下,才小心翼翼地挪开身体下床,害怕吵醒他。
对着镜子洗漱时,他看到自己下巴和侧颈的位置被咬出了小小的红印,很暧昧的一块,位置太特别,穿高领也遮不住。
他抬手用水抹了抹,想到谢时玉昨天晚上在自己怀里的样子,眼神不由自主怔了怔,然后低头一笑,心里特别的柔软和高兴,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心情。
像捧着一个缤纷的肥皂泡,捧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它戳破。
等谢时玉醒来时,韩珉已经走了,在床头留了纸条说工作室有事。他最近实在很忙,走得有时候比谢时玉都早。
谢时玉看完纸条,握在手里,坐在床上怔怔的,回忆昨晚的事,然后懊丧地又躺了回去。
他其实觉得昨天发生的事有些唐突,毕竟他们才刚开始交往,又是自己主动的。他不知道韩珉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他就是很随便的人,本来他们刚开始认识也是因为一夜情的关系,而现在刚在一起,第一次约会最后竟然又滚到了床上?
就算再馋人的身子,这种进度也过于快了。
他不希望韩珉把自己跟他从前交往两个月的情人同等看待,既然开始了,他希望能让韩珉知道自己有多认真。可现在他又把一切搞砸了,太草率,会不会把人吓走?
临出门时他接到柏言的电话,问他能不能到医院帮他把自己办公室里的书和资料送到他家。
谢时玉说好,等下班了就给他送过去。顺便问他脚伤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
上次柏言在医院楼梯摔了一跤,脚肿的厉害,不得不在家养伤,远程处理一些工作。
柏言说,“还没好,但下周就得复岗了,你估计要看到我翘着腿来上班了。最近在家里待的也没劲,一下子空下来了都不知道做什么。以前也没觉得四肢健全多重要,一下子少了条腿,真的做什么都不方便,上个厕所我都要摔。”
柏言苦兮兮地抱怨,说他半夜尿急都只能憋着,不然挪下去就是一身汗,再回床上就很难睡着了。
谢时玉对他自作自受的同情分很低,只是他说到腿坏了不方便,让他想到韩珉手因为他受了伤,也是很不方便,只是人家从来不抱怨,很习惯一个人克服所有困难。从小一个人自立惯了,就学不会怎么开口了。
他想等到什么时候,韩珉会对他开口求助了,他应该就是把这段感情经营成功了。
柏言还在说,谢时玉很不客气地打断他,“好了好了,知道你不容易,我晚上过来,要给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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