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加不可收拾——横滨多个中小型组织同时发难,港.黑‘被迫’赚了一笔大的。
收缴完价值可观的战利品,压力自然而然就来到了行政科和财务科这边。
我们行政科还算好的,科长老黑手党人的余威扛住了组织高层的施压,隔壁财务科的办公室里坐着一群双眼无神的尸体,听说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两‘具’。
不过归根到底,立下约定的人是我,仓促毁约的人是我。
就算太宰治在道德高地起别墅,也是我先把他送上去的。
“一个小时后,藤堂小姐会把整理好的遣散人员名单发给我。”我看了看时间,推开转椅扶住膝盖,在太宰蘑菇身边蹲下,“如果你不介意……那么,办公室date?”
“是新的敷衍手段吗?”年轻干部声音闷闷的,“我不要。”
所以说,觉得他可爱绝对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我:“不是新的敷衍手段,是作为道歉的赠品。”
太宰治:“真的吗?我不信。除非把办公室date换成办公室play。”
……恋心顷刻间荡然无存。只恨没来得及录音,好告他一个职场性.骚扰。
我的表情和内心一样冷酷:“还剩57分钟36秒。抱歉,现在是35秒了。”
太宰治:“等等、等等——!”
虽然冠以时尚的‘办公室date’之名,但说通俗点就是两人总部大楼闲逛几圈。还要考虑部分不对外开放的楼层,以及一些太宰能进我不能、我能进太宰不能的区域。
崭新的工卡在机器上刷过,发出‘禁止入内’的红光和长滴声。
“为什么我不能进地牢?”年轻干部质问考勤机,“我明明是五位干部之一。”
考勤机不为权势所动地闪了闪,信号灯由禁止的红转为待机的黄。
我看不下去了:“我才要问吧,约会为什么要来地牢?你留下还是我留下?”
“去地下审讯室怎么样?”太宰治忽略我的吐槽,自顾自地继续道,“那里有我和鹤音最美好的回忆,因为在审讯室我们有了一个珍贵的孩子——”
我:“……”‘珍贵的孩子’?是谁?中岛敦吗?
珍贵的孩子本孩听到你的描述都要打俩问号。
尽管一大早就蹲在行政科当怨妇,但事实上忙碌的人不只有我一个人。身为横滨地下世界目前最大的帮派势力,港.黑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
大捞一笔固然值得开心,却也有成群的斑鬣在暗处蠢蠢欲动。
路过茶水间时,年轻干部已经若无其事地按掉了五个电话。
我倒有意劝说他怜惜打工人下属、赶紧回到工作岗位,但太宰治要是会听我的话他就不是太宰治了——可能是小兔宰治——开玩笑的。
路过茶水间时,年轻干部轻车熟路摸出两瓶仅剩可可奶,认真对比了一下容量,理直气壮地把小的那一瓶分给我,还摆出一副‘快夸我’的得意模样。
刚从冷藏柜掏出来的可可奶还很冰,趾高气昂地贴着掌心,试图同化温热的陌生人。我环视干净整洁的茶水间,记忆上附着的薄薄尘土被温柔拂开。
“你记不记得,我有次帮中原先生过生日。”我指了指水吧的角落,“在那边放了一个临时从便利店买回来的草莓蛋糕,被你弄得乱七八糟,还因此和中原先生打了一架。”
中原中也是港.黑中非常少见的类型,既能接受黑手党的行事风格、又能始终保持单纯直率性格,大概与他强悍无比的异能也有关系。
在短暂的新人期,被帮了无足轻重的小忙,他甚至会老老实实地喊我‘羽二重前辈’……总之就是非常懂事、非常可爱、非常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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