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趴在餐桌上,风衣散乱着扔在旁边。他的背后是一片黄澄澄的落日,夕阳为整个横滨镀了金边,连少年的发梢都在闪闪发光。
我把外套交给侍者,勉力平息急促的呼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
尝试无果,我气急败坏地迁怒太宰治:“跨江大桥、不是发生爆.炸案了吗?整个横滨的交通被堵成两截,你是怎么过来的?”
“这个问题啊……”年轻干部捧着脸看我,笑眯眯地压低声音,“鹤音以为,跨江大桥为什么会发生爆.炸案呢?”
我愣住。
我愤怒。
“事先声明,爆.炸案针对一位高管的长子,执行前整个任务都是机密状态。”抢在我发难前,太宰治无辜举手,“我只是一名搭车过来的无辜群众。”
我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人气极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吵架没发挥好。我感觉自己???的理智在快速流失,为了挽回这一不可逆的过程,我必须现在、立刻、马上找他的茬!
“为什么不把外套挂起来?”我幽幽地盯着他,硬着头皮、强词夺理,“明明沾了那么多灰尘和细菌,还放在手边,你是不是想趁机谋、谋害我?”
年轻干部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把外套拖到手上——
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杆轻型狙.击步.枪,附送半把子弹。
我惊悚地从座位上弹起,整个人横过桌子,把不该出现在约会中的热武器按回去。安静路过的侍者奇怪地看我一眼,迟疑片刻没有上前,默默离开。
“为什么会带枪!”我压低声音,难以置信,“还是、还是……”
平时揣把手.枪、两三盒子弹也就罢了!这少说得有3千克吧?
“我不是说过了吗?”太宰从善如流放好外套,笑眯眯地挠了挠我的下巴,“我是搭人便车过来的。更何况横滨这么危险,带点防身的东西很正常吧?”
少年冰凉的指腹玩闹般摩挲两下脖颈处柔软的皮肤,又从下巴边缘顽皮地滑出去。酥麻的触感还残留在下巴上,我下意识想用力擦拭,又觉得擦了就输了。
餐厅很巧妙地利用植物和装饰,为每个位置都隔出了一小片独立区域。两张半环形的布艺沙发很矮,亲昵围绕着中间的餐桌,营造出一种若即若离的暧昧感。
爆炸案大概让很多客人不得已取消了预定,店内安静得像是在独处。大大的落地窗完整展示着横滨的夜景,整个餐厅以几乎察觉不到的速度稳定旋转着。
顶灯随着窗外光线的明暗自动调节,一切都很美好。
——要是没有那把VSK-94*。
“想吃什么?”太宰治熟练地捡起菜单,“先选酒怎么样?”
我闷闷地撑着脸:“你随便点,异能特务科去年发了这家店的打折卡。”
年轻干部看菜单的目光一顿,向我投来惊诧的目光。
仿佛在说“你个浓眉大眼的公务员竟然这么奢侈?”。
“大概是哪个卧底前辈的临时道具,放着也是浪费,干脆发了。”我被他看笑了,又赶紧绷起脸表示还在生气,“顺带一提,港.黑还发过歌舞伎町的酒水卡。”
轮到太宰治纳闷了:“我怎么从没收到过?”
我:“……”组织的节日福利大都凭工卡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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