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生家长那里收到了很贵的茶叶吗?”我帮他找借口,“竹野内小姐的事情,给宗像叔叔添了不少麻烦,将茶叶当做谢礼如何?”
“对。”缘一立刻接话,“我去找茶叶。”
确定两个大龄幼稚鬼先后离开茶室,青王先生才抵着头笑出声来。
“周防先生虽然看起来可怕,但应该不会为非作歹,或者故意伤害别人。”我给宗像叔叔续上茶水,“他能做什么得罪父亲的事情?掰断父亲的刀鞘吗?”
“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原因。”深蓝发色的男人温和注视着我,语气含笑,“不如说,与其责怪周防,缘一责怪我才更正确。”
我大震撼:“你、您掰断了父亲的刀鞘?”还有这爱好?
宗像叔叔无语:“就是说,正常人不会去掰他的刀鞘。”
……
轻松的出差生活总是过得飞快。抵达东京的第三天,科长通过工作邮箱给我发来了正式的出差公函,顺便私下托我去某个知名寺庙购买他们的祈福御守。
尽管横滨和东京相去不远,两者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异能者体系,因而长期保持着一种微妙的、互不干涉的关系,两地的领袖们也默契地在事务上彼此避让。
简单地说,港.黑在东京的业务很少。
再简单点——摸鱼真的超!快!乐!
我大概八、九点起床,吃完早饭处理一下文件,躺平到中午;午饭后低频率地出外勤,没外勤继续躺平;周六日有约就出门、没约就悠闲在家当一条沙滩上的咸鱼;
宗像叔叔似乎觉得我在港.黑吃尽了苦头,24小时高频率投喂,从零食到下午茶到夜宵一条龙承包,周防先生偶尔也会送东西来,总之,连带着缘一都吃胖了两斤;
根据行政科工作群的抱怨来看,我远在横滨的黑手党男友最近估计忙到起飞,但依然以两天一次的频率和我抱持交流,有空打半小时电话,没空也会发发短信。
这才是生活啊。史莱姆如我躺在中庭的摇椅上,晃晃悠悠地想。
半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足够把一个高效率的敬业社畜,变成一只软趴趴、Q弹弹的史莱姆。最后,连老父亲缘一都看不下去我这副醉生梦死的模样了。
“鹤音,要不要继续学剑道?”老父亲在摇椅边蹲下,认真开口,“这一次,我们从比较简单的呼吸法开始学习,你一定能学会的日之呼吸的。”
我:“……”简单的呼吸法?能把巨型葫芦吹爆的简单呼吸法吗?
“来,”缘一如美有姬老师般帅气地招手,热情鼓励,“试试看!”*
从十六年前我被收养到今天,老父亲从未放弃让我接手名为‘日之呼吸’的剑道流派。说来也怪,未尝没有天赋拉满的学生在道场学习,却无一人能完整学会缘一的剑招。
倒是有不少人在学习的过程中悟到了属于自己的道,以呼吸法为根源,衍生出许多全新的流派,再有天赋些的,还能独立创造出许多卓越的剑招。
除全能天才·伏见猿比古敷衍地学了几招外,竟没人能继承无敌的‘日之呼吸’。
老父亲努力推销衣钵的间隙,被扔在一边的手机很懂事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来自欧洲的匿名号码,而且被拨通的是我的工作号。我抱歉地冲缘一摇摇头,等老父亲沮丧离开后,才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喂,是、呜哇、是鹤音小姐吗?”对面传来磕磕巴巴的少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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