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啊。我无奈:“既然如此,只能麻烦您片刻了。”
房间很大, 仅有的几件家具却很紧挨着摆在中间,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锁住,像大海中央的孤岛, 而男人则是孤岛上唯一的金色神明。
“保尔·魏尔伦, 我的名字。”男人的仪态很好, 哪怕松散地靠在摇椅上, 也不让人觉得失礼,“来自欧洲,姑且算Port Mafia的五位干部之一,泉的老师。”
靠近之后,魏尔伦先生颜值上的优越宛如扑面而来的浪涛,不分取向地把人冲击到头晕目眩——真正的美能霸道地推平一切挑剔。
差不多有足足半分钟,我的脑海里只剩下‘真好看啊’几个大字。
“泉是我今年第二个学生。”魏尔伦看向镜花,“第一个是芥川,都是很有天赋的学生。”
应该是小银……芥川原来是这么常见的姓氏吗?我想到另一个没有消息的「芥川」。
“相较之下,泉的成长上限更大。”男人对褒奖之词十分慷慨,言语之间都是对学生的满意,“我教授的每个技巧,她都能完美吸收、灵活运用。
“假以时日,泉一定能成为比任何人都要优秀的暗杀者。”
闻言,软软靠在我胳膊上的猫咪保镖悄悄站直,骄傲地挺起胸膛。
在孩子的老师面前,什么位高权重,什么家财万贯,什么前途光明,什么一个电话能摇来一车面包壮汉,都抵不过‘孩子成绩好’所带来的顶级虚荣感。*
我摸摸镜花后背,嘴角疯狂上扬:“谢谢,镜花还有很多要向您学习。”
“不过,”魏尔伦话锋一转,“也许是年纪太小的缘故……镜花并没有‘杀人’的觉悟。
“作为普通的异能者,可能不算什么缺点,但作为黑手党,这份觉悟便至关重要。”
抚摸猫咪后背的动作一顿,我下意识揽住她的肩膀。
如果没有‘杀人’的觉悟。
就会成为‘被杀’的对象。
“不必紧张,羽二重小姐。”男人体贴地放缓语气,“并不是所有人都要亲自斩下敌人的头颅,身为监护人的你就不像一位手上染血的黑手党。”
“另一方面,即便是异能者,”魏尔伦先生玩笑般轻敲眉心,“你看,我一个被关在监.禁室的异能者,不也靠着教导学生,混成了五位干部之一吗?”
“请不要这么说。”我忍俊不禁,“但还是感谢您的安慰。”
“我也成为干部的话,”镜花拉拉我的手指,“鹤音会开心吗?”
穿着红色和服的小家伙认真看着我,似乎在等待一个回答。为了这个回答,她可能要付出很多汗水和泪水,要杀很多人,要做很多现在难以想象的事情。
但此时此刻,她的目光如此真挚,倒映我怔愣的模样;
连抿紧的嘴角都在用力地宣告——我会为你赴汤蹈火。
“我希望,”握住镜花的手,软软掌心被刀刃划出的伤口已经结痂。我回应着她的目光,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镜花能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任何人。
“干部也好,文职也好,不做黑手党也可以,我都会由衷地为你开心。”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追问:“我可以当鹤音的情人吗?像首领那样。”
但是不要有奇怪的理想啊!我噎住:“啊这……我本人是不支持出轨的……”
俊美的欧洲绅士扶额失笑。
监.禁室的照明是冷质的蓝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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