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的母亲曹氏,还是在贬低自己的母亲?!】
【无论于情于理,都不太说得过去吧?】
【再怎么样,这也是帝王家,非要如寻常百姓家的礼节一样,这不是故意找吕雉的不痛快吗?】
【而且若说刘盈兄友弟恭,可他根本不一视同仁,尤其是对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鲁元公主——】
刘盈瞬间又是心底一咯噔。
眼见着吕雉脸上神色更冷,已经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不,他可是母后唯一的儿子……
刘盈如是想着,可是为何心底却越发的忐忑不安起来?
【当初鲁元公主险些要被外嫁给匈奴和亲,是吕雉得知后日日夜夜的啼哭,对刘邦说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忍心把她抛掉远嫁匈奴去?!如此刘邦才歇了派出鲁元公主去和亲的心思。】
【可这期间,刘盈有为自己的姐姐说过什么吗?有过什么表示吗?】
【这一对比刘如意和刘肥,对自己的亲姐竟是如此,差距不可谓不大。】
【所以刘盈这究竟算什么?他究竟哪来的脸面和立场去指责吕雉?】
【对吕雉能说出“此非人所为”这句话,简直就是不孝!】
【对刘如意和刘肥尚且护之,却对自己亲姐险些外嫁匈奴一事,却没有任何记载传下来,岂不是不悌之举?】
【当了皇帝之后,又因为戚夫人的“人彘”事件,不再理会朝政,还每天饮酒,寻欢作乐,对于国家臣民而言,更是不知所谓不负责!而且以如此事情为理由,简直无异于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刘盈不管是为人子,还是为人弟,亦或者是当皇帝而言,可真是不伦不类,也实属贻笑大方了。】
【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吕雉劳心费力为他筹谋的一切!也不知道哪里有脸来放纵自己,堪称一大笑话。】
刘盈:“……”
现下他脸色难堪又难看的不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攀爬在身上,浑身别扭以及不自在。
自以为过来是劝谏母亲,结果竟是他成了不孝不悌,不伦不类之人?!而且还贻笑大方……竟是个笑话?!
可要刘盈说些什么……他要说些什么才好?!
他能解释什么?又能辩解什么?!
他……
刘盈不禁跪爬到吕雉身边,急迫道:“母后——”
“母后!儿不是这等人,儿不是……”
吕雉看着刘盈双目泛红,几乎要哭出声,不禁将手抚在刘盈头顶。
“来,母后问你。”
“什么?”
刘盈抬起头,对上吕雉的视线,只听吕雉继续开口道——
“我儿如今悔痛解释,是真觉得对不起母后,还是……”
“还是怕自己名声有碍,这太子之位便当得不稳了?”
骤然间,刘盈哀哭的声音猛地卡在了嗓子里。
“母后……?!”
刘盈于刹那间变了的脸色,尽皆收在吕雉眼底。
吕雉闭了闭眼睛,终是将手从刘盈脑袋上挪开了。
见状,刘盈才是更变了脸色,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是什么表现,又要扑到吕雉脚下去辩解,却被吕雉给避开了去。
吕雉背过刘盈,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座位,而后转身坐下。
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儿子,失望之意隐于眼底,只余更加冷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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