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总算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也让许喃松了口气。
门被从外面推开,宁一俞从外面走进来,许是没想到屋里有人,进来就吓了一跳:“我靠,喃儿你在家啊?”
见到本人,许喃尴尬地咳咳两声,这才道:“嗯,你才回来啊,吃饭了没?”
“吃了,”宁一俞偏头,注意到屋里还有个人,有些好奇,“这是你朋友吗?”
坐在许喃对面的男人看着就一身矜贵,宁一俞对奢侈品小有研究,看得出来这人只身上几件小物件就价格不菲,搁这破落的屋子里就跟金像佛祖坐在乡村土地庙一样格格不入。
许喃飞快瞄了眼对面的余戌,对宁一俞说:“嗯,他送我回来,请他来家里坐坐。”
余戌站起身,温和又不失礼仪地伸出手:“你好,我是阿喃的朋友,余戌,第一次见面,幸会。”
宁一俞颇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又是握手,又是鞠躬:“诶诶,都是自己人,别这么客气,我是喃儿的室友,叫我一鱼就好。”
两人相互客套寒暄一番,余戌适时提出离开的事情。
许喃求之不得,连忙道:“那我送你出去。”
和宁一俞告别后,两人一起出门,刚刚回来的时候,天色还有余光,现下已然全黑,走出门口路灯的范围后,光线越发地弱了。
许喃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路,但光线很有限,跟在后面基本上什么都看不见。
“这里的路灯怎么也坏了,刚刚回来不还好的嘛?”许喃嘀咕,回头去问身后的人,“余先生你看得见吗,要不你也用手机打个光?”
余戌顿了下,被突然转过来的手机电筒刺得微微偏头,无奈一笑:“手机没电了。”
“啊,”许喃张了张嘴,好半晌才犹豫道,“那……要不你搭着我肩膀吧。”
这段路太黑了,他真怕叫人一个不注意就在这摔了,他摔过几次,倒也不疼,就是那衣服恶心得他没敢再穿,直接扔了,这要是余先生摔下去……
余戌扬了扬眉:“像盲人一样?”
盲人在走路的时候,为了避免摔跤,就会相互搭着肩膀。
许喃一愣,这么一说好像是不太好。
“没事,你在前面,我会注意的,”余戌点点下巴,示意出发,“走吧。”
许喃犹犹豫豫地说了句好吧,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没两步又停下,回头道:“要不还是我拉着你吧,晚上经常有人乱丢东西,真的不太安全。”
余戌垂眸,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到青年伸出来的手,本就白皙的手在惨白的灯光下,更是白得几乎要发光。
“快啊。”许喃催促。
黑暗中,余戌扬了扬唇角,伸手握住了那只递过来的手,青年的手温度有点低,骨节分明,像是握住了一把细嫩的脆竹,指腹触碰到对方手心和指尖的茧。
“这是工作留下来的吗?”
许喃因为握手感觉到一点别扭,许是为了标明位置,指尖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惊得许喃下意识抖了抖。
“怎么了?”身边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异样。
许喃连忙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大的反应,深究起来也尴尬,所以只回上一个问题:“嗯,拿剪刀磨得。”
胡同越走越黑,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哪怕是熟悉胡同的许喃也走得小心翼翼,身边的人不紧不慢地跟着,手上包裹的温度,在这寂静的夜里,莫名给了人些许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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