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测了一次心率,依然没什么问题。
沈令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因为昨晚淋雨又着凉了吗?还是起晚了没吃东西低血糖?
可能都有。
沈令蜷缩进沙发里,渐渐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去卧室找来一条厚厚的毛毯把自己裹住,耐心等外卖送达。
但愿吃完饭能清醒点吧。
他在朦胧的眩晕中不知不觉睡了个回笼觉。
砰砰——
敲门声响起。
沈令骤然惊醒。
外卖小哥手其实很轻,门敲得很温柔,但沈令还是吓了一跳,心脏突突跳得很难受。
他弯下腰捂着胸口轻轻揉了揉,费力地调整呼吸,然后慢慢起身去开门。
可门口站的不是外卖小哥。
是位西装革履的先生。
穿着大衣戴着手套,浑身都是室外冷冰冰的气息。
沈令身上没力气,扒拉着门框站着,心脏的难受缓解了,脑子却晕晕乎乎地发懵。
“抱歉这个时间打扰你,”那位先生说:“我只是想问一下,你还有回鸣雪斋的打算吗?”
好熟悉的声音。
是他在茶舍的客人!
沈令大脑神经开始跳动,疯狂拼凑记忆残片,只是思维系统卡壳严重。
他紧张地握紧拳头,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在客人身上重蹈牙膏的覆辙,日记里三十几个客人的数字编号在脑海里疯狂转动。
沈令一个月没去茶舍,记忆里好些特征变得模糊不清,混杂着最近背过的期末知识点,像在信息的汪洋里大海捞针。
他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半晌终于抓住了一点点苗头。
霎时,灵光乍现。
沈令一歪头:“001号客人?”
001号没动,硬邦邦杵在原地。
沈令觉得他身板笔直到有些僵硬。
沈令眨眨眼,和他无声对视着,半晌忽然一抖:
“贺、贺先生!”
贺闻帆叹了口气:“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语调很平静,却莫名让沈令感到一种无奈和压迫。
把编号和客人的姓名叫混是沈令到鸣雪斋上班以来,发生过的最严重的失误,为了方便背诵记忆才编的号,给他造成了最大的尴尬。
也是最近背考点背到昏头了。
沈令头都要抬不起来:“对不起……”
怕贺闻帆生气,他僵硬地转移话题:“那个,我我我最近真的生病了,您想喝茶的话,能不能等我再好一点……”
他缩在门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贺闻帆记得沈令说话不是这样的。
虽然调子一直很软,中气也不怎么足,但像今天这样,带着浓浓的鼻音,细弱又颤巍巍的音调,贺闻帆还是头一次听到。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和沈令说话,贺闻帆手脚甚至有些发麻。
“你……”他不得不紧绷起脊背,让自己看上去毫无破绽: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像以前那样,不要太撒娇。
沈令却一怔,呆呆的愣住了。
完了,他好像真的冒犯到客人了。
“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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