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帆垂下眼,一字一顿:“我自己会处理。”
谢城盯着他的表情,心下了然:“那就是没查。”
他简直难以置信:“天呐老贺你怎么……你以前不这样啊,以前但凡是个身份稍微不清不楚的,你半句话都懒得跟人说,现在怎么这样了?”
贺闻帆苦笑:“你也会说是以前?”
谢城语塞,他认真凝视贺闻帆的表情,试图找出可以证明他在开玩笑的蛛丝马迹。
可是没有,贺闻帆神色谈不上严肃也谈不上轻松,但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卧槽……”谢城喃喃道:“真陷进去了?”
贺闻帆没答,悠悠地喝了口水,过分轻松的沉默无异于是肯定的默认。
谢城凌乱了,几l个月前他还以为贺闻帆断情绝爱无欲无求只是玩玩,怎么短短几l个月天都变了,他度假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闻帆竟然从一个疑神疑鬼的神经病,突然变成了谈恋爱都完全不考虑背景的恋爱脑!
谢城痛心疾首:“色令智昏呐!”
贺闻帆看他一眼:“你也不用做出这样的表情。”他笑了笑:“对有的人来说,我们确实什么都算不上。”
他说得很轻巧,蜻蜓点水般带了过去,不认真听甚至都不会注意到这一小句话。
谢城自然也不会考虑背后的意思,只愣了愣:“啊?”
贺闻帆微微失神地望着窗外。
再回想起来,其实他和沈令关系,从第一面起,就是他落了下风。只是当时的他震撼焦躁不愿意承认。
其实回过头想想,好像根本没什么,大概是被时间熨烫过了,当时觉得难以接受的、陌生却汹涌到让人恼怒的情绪,不知不觉中也变得轻柔如流水一般。
贺闻帆可以很坦然的承认,不是今天,不是昨天,也不是现在的任何一个时刻——他从见到沈令的第一眼,就注定要被拿捏全部。
但又怎样呢,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
他摇摇头:“关于沈令你不要多问,也不要管,我有自己的打算。”
他顿了顿,像是不放心般,强调道:“别搞小动作。”
谢城原本还想劝几l句,对上贺闻帆略带严厉的眼神,蓦地一句话也想不起来。
他往后退两步,缩了缩脖子:“我能搞什么小动作……”
从姑妈家出来后,沈令又和妈妈去了趟鸣雪斋。
妈妈翻了翻茶舍近期的流水,沈令就和许久不见的职员们聊天说笑,走时还带了好几l盒最近刚上的新茶。
途中车子靠漉水苑停了一下,沈令顺道给贺闻帆送了几l盒茶叶上去。
谢城从停车场出来,竟然看到沈令本人。
年轻男孩子手里提着精致的袋子,外貌显眼得过分,隔着远远的一道马路也让人一眼就能瞧见。
他眯起双眼仔细瞧了瞧沈令的座驾——外观相当低调的一款豪车。
谢城捏着下巴,担忧地皱起眉。
贺闻帆被谢城闹得心累,把人赶走后没来得及去运动放松一会儿L,门铃又响了起来。
他压下脾气开门:“又怎么——沈令?”
意料之外的人蓦然出现,贺闻帆怔了一瞬。
沈令眨着明亮的大眼睛,“你……心情不好吗?”
贺闻帆掩唇咳了声,语气立即柔和下来:“没有,没想到是你。”
沈令这才笑起来,晃晃手里的袋子:“我刚刚去了趟鸣雪斋,带了些茶叶,想到你可能喜欢就顺道给你送来一些。”
是今春新上的碧螺春,贺闻帆接过来看了眼,笑意就浓重,“谢谢,我很喜欢。”
他敞开门,自然道:“先进来吧,你拖鞋还在原来那格。”
沈令却挡住门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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