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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是这样的人,比起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他一直更加坚信自己亲自发现的事实。
他就是这样一个自负到不相信任何人的孤儿。
贺闻帆从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这是他一直以来保持身居高位而警惕生存的法则。
他惊讶于沈令将自己内心这点见不得光的地方摸索得如此一清二楚。
但沈令是不一样的。
虽然荒唐,但如果是沈令说的话,贺闻帆知道自己一定会无条件的相信。
他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所以你觉得,我不会相信你吗?”
沈令摇头,“我知道你一定会信我,但我想让你更震惊,更堂皇,更紧张。”
他睁着漂亮的眼睛,浅色瞳孔闪着朦胧的暗光:“当然,还想让你急一下。”
贺闻帆有些茫然了。
沈令笑笑:“因为我还是有点生气的,你调查过我,怀疑过我,还不告诉我。”
“我是想等到最恰当的机会。”贺闻帆急着。
“那什么时候才最恰当呢?”
贺闻帆顿住了。
“如果你觉得时机很难选,那就我来好了。”沈令说,他点点贺闻帆胸膛:“这三天不好过吧?”
岂止不好过。
是难过得快要疯掉了。
他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陷在焦虑之中。
在不管怎么查都得不到半点沈令的踪迹时,贺闻帆有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会再也见不到沈令。
直到和沈崇山见面后。
贺闻帆承认,那样得知真相受到的冲击,确实比沈令直接告诉他要强得多得多。
贺闻帆因冲击而怔愣。
但心底某个地方却隐隐涌动起来。
从前相处,他一直只觉得沈令单纯简单,像没长大的小孩子。
他从来不知道,沈令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沈令居然为了一件几分钟就能解释的清楚的事,大费周章跑到山里来,甚至还拉上了沈崇山,就是为了破除一切误会,为了让他心惊胆战。
沈令居然对他用这么大的心思!
贺闻帆心潮翻涌,感觉内心深处有一股灼热的力量在升腾,烧得他掌心滚烫。
他第一次知道,沈令原来这么在乎他。
沈令悄悄打量着贺闻帆。
自打他说完,这人就不开口了,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也摸不准情绪。
沈令只觉得他好像在压抑着什么,肩脊的线条都变得更加坚硬。
“你……生气了吗?”沈令试探地问道。
贺闻帆还是没有回应。
沈令心脏微微悬起,他舔舐了下干涩的嘴唇。
“好吧,我承认我算计了你,如果你生气的话我也——唔?!”
猝不及防的,贺闻帆按着他的后颈吻了下来。
沈令心率瞬间飙升。
僵硬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动作。
贺闻帆衔住他的唇瓣,尖利的牙齿咬了一下,然后分开。
沈令在一阵刺痛中得到喘息的机会。
他张着嘴,惊魂未定地看着贺闻帆,嘴唇红得要命。
“你……你有病?!”
沈令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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