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帆也不恼,他捏着沈令的下巴再次吻下去,胸有成竹般:“没关系,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点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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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闻帆走后,沈令晕晕乎乎地回到房间。
嘴唇又肿又痛,心脏也跳得很快,但同时又觉得十分爽快。
他在被窝里滚了一圈,脸颊发烫,惊讶于自己竟然真的很喜欢这样的亲密接触。
翻腾半晌,他从被子里探出头,热情平息下来后,渐渐感到一阵空虚。
没有贺闻帆跟在他身边,房间突然看起来很空旷,天色暗了下来,窗外树叶黑影重重。
苏小豆可能又被押去写作业了,竟然也没弄出半点声响,整幢屋子陷入沉沉的静谧之中。
沈令忽然就感到一阵虚无。
他看着树影模糊的轮廓,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叹息。
之后的日子平静不少,他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和贺闻帆就此分隔千里,相反的,贺闻帆时不时就会突然出现一次。
每次都会带上些好吃好玩的,基本都是他日常跟苏小豆提过的东西。
这两人达成的交易一直在稳步进行,沈令总觉得,虽然自己没有成天跟贺闻帆待在一起,但这人对自己的动向简直了如指掌。
贺闻帆第一次回来的时候,沈令无疑是欣喜的。
非常欣喜。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苏小豆一直跟贺闻帆保持着相当频繁的联系,只觉得自己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贺闻帆了。
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所以当那天傍晚,霞光满天落日垂坠,贺闻帆提着蛋糕出现在院落里的时候,沈令差点飞扑到他怀里。
像久违的期许得到满足一样,他开心得舍不得放手。
之后贺闻帆依旧频繁地过来,有时是两三天,有时是四五天,但每次待的时间都很短暂,他是真的忙。
随着贺闻帆一次次到来,短暂的喜悦被冲淡,沈令渐渐感受到等待的滋味。
是一种既喜悦又苦涩,不敢宣之于口的隐秘的期待。
沈令读过不少书,他知道这大概只是一种手段,一种贺闻帆挑起好奇吸引自己的手段。
并不高明。
至少不比自己另有所图地跑到这里来避暑高明多少,但沈令也不得不承认,这招确实有用。
他竟然会开始忍不住,会开始想念,会在每一个有晚霞的傍晚去院子里看上一眼,
他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在渴望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贺闻帆在繁忙的工作间隙频繁过来,对他也是一种负担,沈令偶尔能看到他眼底青黑。
在又一个红眼航班起飞前,沈令在院子里和他告别。
晚风清冷,他有些依依不舍,却说:“要不你后面别过来了,新店马上开始装修,我没多久也要回去了。”
贺闻帆便捧起他的脸,问他:“是因为要工作才回去,不是因为想跟我一起吗?”
当然两个都有。
而且后者占比更大。
但沈令没好意思说,想起第一次分开时自己做出的挑衅,不愿意就这么落了下风。
他垂下眼,倔强地说:“反正,你不用再来了,两头跑也很辛苦。”
贺闻帆沉默须臾,抬起沈令的下颌,直视他的双眼,轻声问:“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沈令便开不了口了。
他很想坦然的、甚至无所畏惧的回视贺闻帆,扬着下巴做出肯定的回复。
但不是的,他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他一点都不想分开太久。
沈令睫毛抖了抖,说不出话就只能咬着嘴唇低下头,觉得想哭。
贺闻帆很轻地叹了一声,将他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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