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帆见他这么乖巧,竟然有些感动,欣慰地笑了笑,“真乖,现在住在哪里?”
“村长家,我们都歇在这里。”
贺闻帆若有所思,“有没有暖气?”
这下沈令迟疑了两秒,他斟酌道,“虽然没有暖气,但有小太阳和热水袋,不冷的。”
其实是冷的,就这么一会儿他手有冰凉了,不得不把后腰的热水袋再次抱进怀里。
贺闻帆显然很不放心,“你身体真的受得了吗,要住多久?”
“没关系的,”沈令宽慰道,“住这里是方便进山,等过两天我就去县城里开个宾馆,不用担心啦。”
他这么说了贺闻帆才勉强安心,“到时候把酒店名和房间号都告诉我。”
“好噢。”沈令乖巧地应着。
但贺闻帆听得出他语气里满是无奈,像在嫌弃自己管得太宽。
贺闻帆笑笑,按捺下本能地操心,“好了,我不问了,继续说你的茶树吧。”
沈令这才来了精神,抱着手机跟贺闻帆撒娇,“我好心疼啊哥哥。”
贺闻帆耳朵当即麻了。
首先,沈令很少叫他哥哥。
其次,每当出现这个称谓,百分之九十是在床上,剩下百分之十,贺闻帆会把沈令按到床上。
现在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差点把贺闻帆叫出反应,偏偏现在两人隔着千山万水,贺闻帆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贺闻帆心里顿时像猫抓一样,他咳了声,深吸一口气维持冷静,“怎么?”
沈令倒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想撒个娇,缓解一下自己几欲滴血的内心。
“真的是特别好的茶种,”沈令唉声叹气,“等来年开春,清明前收起来,就是上好的春茶,你还记得吗我以前给你泡过的,你也说很好喝。但现在死了一片。”
贺闻帆当然记得。
他们刚认识不久那会儿,春天,沈令给他泡过一壶,说是店里接触的茶山自己产的,贺闻帆当时就说这个茶格外沁香。
原来沈令也把这些小事记得清清楚楚。
贺闻帆回味了下那口茶汤的独特香气,终于也开始和沈令感同身受,感叹道:“那确实可惜了。”
沈令还想说什么,却听到贺闻帆那里传来一阵背景音,英文的,像是机场的播报,念完一整遍也没出现中文版本。
“你在机场?”他惊讶道。
还是国外的机场。
“对,”贺闻帆笑笑,“临时出差,路上天气不好迫降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飞,我正要去休息室睡一会儿。”
“哇……”沈令喃喃地叹了口气。
贺闻帆也出差了,他们是什么忙忙碌碌的苦命鸳鸯啊。
“那行吧。”
这么别捏地侧卧着,拉得沈令后背左边肋骨那里一阵阵刺痛,他咬着牙躺平,疼痛果然缓和不少。
沈令轻轻呼出一口气,“你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贺闻帆拖着行李箱在走路,中途转头跟别人说了点什么,没听清沈令轻微的颤音,只叮嘱他,“注意身体,不要生病,也不许变瘦。”
沈令笑起来:“我要是真的了瘦怎么办?”
他想,反正贺闻帆也奈何不了他。
但贺闻帆明显不这么觉得,声音悠悠然的传来,“那我就亲自喂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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