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似乎也没错。
如果沈令都不算大宝贝,那还有什么算?
于是既得利益者贺闻帆面对两位大舅子如狼似虎的目光,依旧能发自内心地露出平和亲切的微笑。
可他越是笑,大舅子们的目光就越是凶狠。
最后还是沈令拉了拉他的衣袖,偷偷在他耳边说,“你别笑了。”
“怎么了?”贺闻帆柔声问,边说还边往沈令嘴里塞了一颗青葡萄。
“唔,”沈令口腔被汁水填满,说话变得口齿不清,“你没发现他们已经想鲨人了吗?”
贺闻帆眼里只有沈令晶莹剔透的唇瓣,他失神地看着,“为什么?”
沈令腮帮子鼓鼓的,眉眼又极度认真,这种反差可爱得贺闻帆想咬他一口。
但碍于全家人都在,怕沈令害羞,贺闻帆非常体贴地忍了下来。
沈令没察觉这些小九九,还在认真地解释,“你这个笑在他们看来就是挑衅呀!”
贺闻帆眉梢扬了扬。
哦,原来是这样。
……
贺闻帆笑得更开心了。
·
当晚家人没有留太久,惦记着沈令有点低烧,大家吃完饭稍微坐了会儿就悉数离开,让沈令好好休息。
贺闻帆送走了家人,叫来保洁把病房上下清理一遍,就去到房间里陪沈令。
热闹的氛围平静下来,沈令静静靠在床头,电视机的音量开得非常低,他半阖着眼,似乎有些疲惫。
贺闻帆轻手轻脚靠近,将他拢进怀里,沈令就睁开眼冲他笑了笑。
他摸摸沈令的胸口,又摸摸他的额头,眸色沉了下来,“还是有点烧。”
“是吗?”沈令舒服地靠在贺闻帆怀里,“我都没感觉诶。”
“怎么可能没感觉,”贺闻帆压根不信,“不会头晕吗?”
沈令撒娇般摇摇头,“可能烧习惯了,只有一点点累。”
这种鬼话大概只有第一次见沈令的人才会信。
贺闻帆对沈令的体质了如指掌,知道他如果生病会有多难受,之前发烧还会吐。
今天就算没吐,也一定不会像他嘴里说的那么轻松。
他揽住沈令瘦削的肩脊,感受掌心骨骼嶙峋的触感,养了这么久还是没长几两肉。
贺闻帆又开始心疼。
他叹了口气,轻轻替沈令按揉着太阳穴,“会不会好些?”
沈令一顿,无奈地勾起唇角,“还是瞒不过你啊。”
贺闻帆没说话,静静看着沈令纤长的睫毛。
“沈令——”
“哥哥——”
贺闻帆停住,“宝贝先说。”
沈令就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打针好不好?”
“……”
好吧,贺闻帆无奈,就不该让这孩子先说。
他知道沈令不喜欢输液,他皮肤薄,每次输完手背都会肿起来紫一块,会疼。
沈令捧着手腕扑进他怀里喊疼时,贺闻帆也心疼。
“但你不输液很难退烧。”贺闻帆叹息道。
“先用退烧贴嘛,”沈令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反正温度也不高,说不定一会儿就退了。”
“可是……”
贺闻帆还是担忧。
“哥哥~”沈令眼眶红红,已经开始委屈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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