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夹、买零嘴,都非得经我手,你就直接给她呗,有啥不好意思的。”
姜德山轻笑一声没搭腔,反而再次问起房子的事。
等陈爱荷把今天要房的过程叙述一遍后,他沉下脸,不愿相信:“你是说,他们刚开始不想腾房?应该不能吧?韩老三不是那样的人。”
“他就是那样的人!平时见谁都是笑呵呵,其实骨子里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说是怕媳妇,没准他一直拿他那媳妇当木仓使呢!要我说啊,他们都是白眼狼。我以前就看他俩不顺眼,只有你把他们当好人。”
当年的事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看在姜秋雨没什么亲人了,姜德山也不会这么尽心尽力帮忙。
如今,他们这态度,属实让人心寒……
*
次日,是“三天回门”的日子。
姜柔穿着结婚当天的红袄,头梳两条麻花辫,对镜中的打扮很满意。
不过,她还想把蝴蝶发夹戴在头发上,但比划半天,也没想好戴在哪里?
屋里只有她和沈城东,于是她转过身子问:“你看把它戴在哪儿比较好?能帮我拿下镜子吗?”
沈城东正在扫地,闻声抬起头的那一刻,正对上她那双水盈盈的眸子,仿佛在含羞带怯看着他,有诉不完的情愫,缠缠绵绵的……
他滚动一下喉结,立刻放下手里的扫把走过去,当看到桌子上有一大一小两面镜子时,犯了难。
见其迟迟没有动作,姜柔拿起那面小镜子递给他,软着声音说:“你只要拿着它照后面的头发就行,嗯…麻烦你了。”
……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沈城东低着嗓音说“好”。
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捏着红色蝴蝶,在乌黑的秀发上多有停顿又放弃,最后实在累了,只能放下发酸的胳膊休息一会儿。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里,仿佛在她身上渡了一层耀眼的光。
看着她白皙纤细的后颈,沈城东不自觉地靠近,从她手中拿过蝴蝶,指尖不可避免地轻触,带过一丝痒意。
“不如让我试试吧。”
“嗯,好。”姜柔红着小脸儿,透过镜子偷偷瞄他,怎么瞧都觉得他很好看!
其实当初相亲,她是没相中沈城东的。因为她姐经常说,男人嘛,不能找太高太俊的,也不能找家庭条件太好的。
个子高的男人爱打媳妇,长相好看或家庭条件太好的男人最爱到处乱勾搭。
最后,是沈城东的好厨艺意外俘获了她的芳心,只因她不仅嘴馋,而且做饭犹如烧厨房……
“你看夹在这里行吗?”
在她神游太虚的时候,男人已给蝴蝶发夹找好位置,姜柔对着镜子动了动头,觉得这里刚刚好,很合心意。
她刚要说谢谢,就听屋外传来“哎呦”一声,紧接着是陈爱荷的叫骂声,“是哪家小兔崽子把玻璃球放我家门口的?!这给我摔的呦~让我知道是谁,我把他吊起来打!
姜柔和沈城东皆是一怔,随即跑出屋外,只见陈爱荷斜着身子坐在地上,脸色刷白。
“妈,你摔到哪儿了?还能站起来吗?”姜柔弯腰搀扶她的胳膊,又怕她伤了筋骨没敢乱动。
沈城东蹙起眉,蹲在陈爱荷身旁,轻轻捏向两只脚踝,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不行不行,太疼了!我左脚好像崴到了,腰也特别疼,根本起不来!”
姜柔被吓得六神无主,幸好沈城东十分镇定,他让姜柔去前院请吴大夫,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扶起陈爱荷。
中院这么大动静惹来很多邻居围观,大家见状赶紧过来帮忙,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陈爱荷这才勉强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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