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苗玉珍往布兜子里装了不少小咸菜和桃子,还有菜园子种的应季蔬菜。
说是城里菜贵,他们这里的菜不花钱。姜柔收下这份心意,和沈城东拎着两兜子东西回城了。
等他们走后不久,旺水村都在传,原来沈家老四是亲生的,沈城东才是捡来的,难怪他跟沈家人长得都不像……
从沈家带回来的桃子,姜柔分出一些给父母送去,来到三进大杂院,陈爱荷正坐在院子里洗衣服。
唐家刘美凤坐在她对面也在洗衣服。两人时不时对视一眼,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
怕他俩又掐架,姜柔拉着陈爱荷进了屋。
“你拉我干嘛啊?是我先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她要是敢找茬,我就踢她!”
姜柔把一兜桃放到桌子,颇为无奈,“妈,你俩加一起都快一百岁的人了,吵了二十年难道不累吗?”
“这能怨我吗?是她小心眼儿。”
话说当年,陈爱荷和刘美凤从出生就是邻居,因为性格不同,两人的关系一般般,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
后来,有个媒婆先是给陈爱荷介绍了对象,那男人正是刘美凤现在的丈夫唐广安。
陈爱荷嫌唐广安个子矮就没相中,但唐广安相中她了,追了好几个月才彻底放弃,转头娶了刘美凤。
好巧不巧,两人结婚后依然住在同一个大杂院。自那以后,刘美凤就像得了心病似的,什么都要跟陈爱荷比。
比男人,比家庭,比工作,比子女。
姜德山是机械厂的八级钳工,父亲又是军人出身,人人敬重。
无论是家庭还是工作,她都比不过陈爱荷,只有子女方面略胜一筹。
平时,陈爱荷懒得和她一般见识,除非对方蹬鼻子上脸,才会狠狠干一架。
“对了,你去婆家怎么样?亲家的身体还好吧?”
“他们都挺好的,对我也好。”姜柔犹豫一瞬,没把沈城东的身世说出来。
“你们晚上在这儿吃吧,你爸这两天心情不好,让城东陪他喝点儿。”
姜柔多少能猜到一些,“姜秋雨又怎么了?”
“她最近没来,是你爸自己想不开。”陈爱荷不愿意多谈她,又转移话题道:“你和城东结婚都快三个月了,你肚子没什么动静吗?”
“什么动静?”姜柔微微一怔。
“就是有没有想吐反酸之类的?”
她这才明白过来,母亲指的是什么,于是勉强笑道:“怀孕哪那么容易啊?你看后院玲姐,结婚一年多才怀孕。”
其实,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家里人,自己有可能不会怀孕的事。
陈爱荷想了想,觉得也是,怀孕有早有晚,确实不能太着急。
到了傍晚。
姜柔上菜,师岚摆碗筷,姜德山拿出别人送的药酒,递给沈城东。
“你喝这个,它酒劲儿大,我喝不了。”说着,又拿过另外一瓶散装白酒,给自己倒上一盅。
沈城东看着眼前黄澄澄的药酒,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只以为它是度数高,所以岳父才不能喝。
姜柔也是这么想的,见父亲都把酒倒好了,便对男人催促道:“你也倒上吧,这酒看起来不错。”
收起疑惑,沈城东为自己斟满。两人推杯换盏,就着花生米和凉菜喝了起来。
陈爱荷在旁看着,还为他们夹菜,“你爸今天有兴致,城东你陪他多喝两杯。”
沈城东点头应下,觉得这酒口感绵软,味道香醇,确实不错,于是又多喝了两口。
随着几盅酒下肚,姜德山越喝越慢,渐渐喝多了。但他这人酒品很好,喝多了只会睡觉,不会耍酒疯。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彻底晕头,沈城东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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