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着,不知道齐烨什么时候走过来,从他背后抱了一下他,把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赚钱养我家小咸鱼。”
付晚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熟悉的热感,于他的四肢间蔓延着,耳尖微微地酥麻着。
他以前,是这个样子的吗?
牛逼。
玩还是直男会玩。
“你就不怕我给你花光。”付晚从桎梏中挣脱开。
“就你那堆鞋吗?”齐烨嗤笑,“不至于,大齐太子养个你绰绰有余。”
蜈蚣精的自尊心受到了一点伤害,理所当然地脸红了。
“我要走了,你今晚一个人睡。”付晚拍拍他哥的肩膀,“我今晚有昕屿的单人宿舍住,畅享单身生活。”
“随你。”齐烨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你爱住哪住哪,睡桥洞我都不去捡你。”
昕屿宿舍单人间的条件,算是业内前三,很多员工在网上晒过图的那种。
付晚差不多好几年没自己一个人睡过了,推开宿舍门,觉得有些冷清。
椅子不够软,装修不好看,没有艺术感十足的氛围灯,没有安神的香氛,也没有随时打开就有零食酒水的对开门大冰箱。
付晚坐在桌前,拆了自己串在手链上的戒指。
他之前只是保证戒指不丢,从来没仔细看过自己的婚戒。
他在灯光下,小心把自己那枚婚戒欣赏了一番,像是小孩子拿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在每根手指上都试了一番。
但好像,就是没有婚礼那天,齐烨给他戴上的,看着舒心。
据说这是国外某个知名设计师的作品,不戴出去炫,好像有点可惜。
他之前是嫌麻烦不愿意带,最近的话,因为项目竞标,要隐藏两个人的关系,他也没办法戴。
付晚惆怅地叹了口气,想支使齐烨给自己拿一支芒果味的雪糕,开口才发现齐烨不在身边。
搬出去个屁,他这辈子都不想搬。
他就像个龟一样,守着自己那个好几百平米的豪华龟壳,不好吗?
齐烨今天在分公司多卷了一会儿。
付晚不在,枫林公馆那么大的房子对他而言没什么意义。
他收拾好桌上的文件,站在落地窗边,眺望了片刻远处城市地标建筑不灭的夜灯,江面沉着光,慢慢地浸入静夜里,喧闹的城市不太安稳地睡着。
齐烨刷卡去了宿舍区,在付晚的房间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他轻声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回应。
很行,付晚跟他出门从来都不认床,躺下就能睡,什么声音都吵不醒。
让人抬出去卖了可能都不知道。
卖了换盆算了。
齐烨按电梯下楼,去地库取车。
他没开车灯,坐在驾驶位上缓了缓,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才起步缓缓驶出地库。
路过学校地段,齐烨提前放慢了车速,但还是有乱蹿的小电瓶车闪现。
他踩了脚急刹车,后排咕咚一声,滚落了什么,接着就是一声骂。
齐烨:“?”什么玩意儿掉了?
“哥。”付晚躺平在地上,摔得屁股疼,声音怨气很大,“你有没有经常看到一种新闻,就是那种,傻逼男人在高速上开车,不看后座,把老婆丢了。”
付晚:“我他妈就在后座上你看不见吗?”
齐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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