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自己的感情,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堪的事情。
难怪礼子宁总是那么热衷于向他传达爱意,伴随着话语在胸口鼓胀起的情绪能带来太多满足,那分明是一件快乐的事。
一点点难为情,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副作用。
但那晚之后,礼子宁还是会梦见奇怪的片段。
他为此心烦意乱,每天磨磨蹭蹭不愿睡觉,醒来以后会茫然地发呆。
“我发誓我没有不安、更没有胡思乱想,”他对着边辰抱怨,“那些场景太真实了,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太奇怪了,到底为什么呢?”
边辰知道答案。
他暗自思考,是不是干脆把一切告诉礼子宁会比较好?
还没能得出结论,和边烁约定好的工作行程如期而至。
他原本计划想要带着礼子宁一起去,却不料在办理签证时出了些意外。
礼子宁还没有正式入学,也没有工作,名下更没有任何财产,虽然目的地并不是发达国家,依旧出了些麻烦。
终于把一切材料准备妥当,已经到了边辰必须出发的日子,两人不得不暂时分别。
礼子宁在这种时候倒是表现得很乖,一点儿也不闹,道别时依依不舍地对边辰说“等我”。
飞机上,边辰一路都在想着,若礼子宁晚上又做了那样的梦,醒来时看不到自己,该有多寂寞。
礼子宁已经二十岁了,完全是个大人,若没有他,早就已经彻底独立,能照顾好自己。可边辰却忍不住要把他看做一个孩子。
他对自己说,那是因为自己实际已经活了三十多年,比礼子宁大了十几岁,骨子里确实是个长辈。
随着他对礼子宁的感情变得愈发浓稠,礼子宁在他眼中也变得更为易碎。
越是了解礼子宁骨子里的坚韧,便越是舍不得他经历任何磨炼。
短短几个小时,他已经开始想他。
下飞机后,边辰接到了一个噩耗。
原本预定比他晚一班飞机的边烁留言通知他,说出了点意外,暂时来不了了。
离开机场后,信号变得极为糟糕,连不上网络,电话也断断续续的。
这次合作的前期准备工作都是由边烁那边负责的,边辰提前做过一些功课,但毕竟了解有限,手头上资料也不齐全。
第二天就要与合作方见面,时间紧迫。
去酒店的路上,边辰与随行的员工争分夺秒确认各项信息,忙得焦头烂额。
一路颠簸了四个小时,终于来到酒店,已是精疲力竭。
连上了酒店的wifi后,他总算联系上了边烁。
边烁向他连连道歉,然后表示处理完手头的事后一定尽快赶过来。
“什么事那么重要?”边辰问。
“晚点再跟你细说。”边烁回答。
边辰一瞬间几乎要怀疑这个人是故意在戏耍自己。
“我的助理应该已经到了,他会联系你,有任何问题你找他就好了,他都清楚。”边烁告诉他。
“你之前说已经安排好的当地的安保公司团队呢?”边辰问。
这儿治安远不如国内,黑头发黄皮肤被视为肥羊,尤其容易被打劫。
边烁“嘶”了一声:“你没见到吗?那你是怎么到酒店的?”
边辰额角太阳穴突突地跳,心想,真是一塌糊涂。
边辰离开的当晚,礼子宁前半夜睡在自己的房间,后半夜去了边辰的卧室。
早上醒来以后,他看到了边辰的留言,说已经到了酒店,还说那儿信号不好,恐怕不能及时回复消息。
礼子宁试着打了个电话,果然无法接通。
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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