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看着狗逼低头，更愉悦的事情呢。
季风长满意一笑，“说吧。”
“李雷邀请李华今天晚上吃夜宵。”
季风长：“吃什么？”
“……”
看着秦嘉树渐沉的面色，季记风长忙咳了咳嗓，“你是说他们晚上有个约会。”
秦嘉树淡淡应了声，“嗯。”
季风长惊讶，没想到李华这小子命还挺好，“所以他想要知道什么？”
“他第一次约会，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季风长：“还能怎么做，顺从自己内心呗，而且大晚上约人出去吃夜宵，也有可能是李雷要跟他表白。”
秦嘉树一愣，“真的？”
季风长一脸老练的点了点头，“可能性百分之八十。”
秦嘉树喉结一滚，“他需要准备什么？”
季风长其实也不懂，随口一说，“换件衣服。”
“西服？”
季风长：……
穿西装吃夜宵真的不会被当成神经病吗？
“倒也不必那么夸张，吃夜宵人到了就行，反正正经点。”
交谈结束，秦嘉树沉思了许久，思考着要是晚上温稚初真的打算表白，怎么回应才会不让人失望。
无论什么事秦嘉树给予外界的反应都是镇定平淡的，但他怕平淡回应，会让温稚初心中的期许落空。
晚自习结束，今天温稚初没有百米冲刺去赶公交，而是站在学校大门口等着秦嘉树出来。
秦嘉树平常都是最后离开关教室灯，本以为要等对方一段时间，谁知温稚初刚到没多久对方就出现了。
温稚初见人来了，紧张的握住书包带子，“走…走吗，去吃夜宵。”
秦嘉树垂眸看着他，心里也有些难得的紧张。
温稚初和人并排走在路上，一时间气氛尴尬，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
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喜欢吃肯德基吗？”
“还好。”
虽然嘴上说着还好，但像那样的快餐他根本没吃过，小时候放学有不少父母会带着孩子去，秦嘉树不是没投去过羡慕的目光，但身边的管事却说那些东西不好吃也不干净。
话落，空气再一次恢复到寂静。
秦嘉树不免皱眉。
他刚才的回答是不是有些太冷淡了。
沉默了一会儿，温稚初再次干巴巴的开口，“秦…秦嘉树，谢谢你一直帮我补习。”
其实完成任务是一部分，他想请秦嘉树吃东西也是一部分，对方帮他补习这么久，他想感谢下对方。
两人站在路口等红灯，温稚初左手边是粗高的电线杆。
“因为你…我的英语成绩好了很多，真的非常谢谢你能帮我补习，你真的很厉害，什么题都会，什么题都看得懂。”温稚初双眼闪烁着星光看着他，“我想着我要是能跟你一样厉害就好了，但是…但是我好像又做不到。”
秦嘉树双眸微张。
“你一定付出了比常人百倍的努力，才会这么优秀，永远…永远都是第一名。”
温稚初因为一时话有些多，语速着急面颊涨红。
心中的巨大黑洞有瞬间的填补，秦嘉树一时怔愣，有道稚嫩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但是嘉树没办法永远都是第一名。”
想起当初回给他的斥责，秦嘉树手不自觉握成拳，犹豫开口，“我没办法永远都是第一名。”
温稚初转头看他，笑道：“没…没关系，你就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名。”
秦记嘉树怔愣的看着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良久嘴角扬起抹笑容。
温稚初的出现打破了那道一直以来束缚他的执念。
他是第一个，以后也许也不会再有了。
秦嘉树：“是吗。”
温稚初笑着点了点头，“嗯。”
秦嘉树看着人的笑容移不开眼，原本握成拳的手没有松开，而是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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