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不过是——斯人已逝、往事已矣罢了。”谢归慈垂下蝶翼似的眼睫,最后几个字吞没在仿若叹息的尾音之中。
“斯人已逝、往事已矣 。”薛照微重复了一遍他说过的这八个字,“谢公子今日这番话和当日在渡越山上说的截然不同。”
“彼时是彼时,今日是今日。”
谢归慈抬眼轻轻一笑,他相貌上的艳丽风流无形中抵掉了他眉梢眼角不易察觉的锋芒,一笑色如春花,似乎是需要被放在绫罗锦绣堆中、掌心上小心翼翼呵护的珍宝。
若是不论修为,他和鹤月君江灯年确实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而且修为低微这一点,在江灯年心悦于他的前提下,也只是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哪里容得旁人插足。
薛照微想到此处,心下不觉冷笑。
………又哪里容得旁人插足呢。
“谢公子对鹤月君的死深信不疑。”
谢归慈的视线看向了窗外,春山镇上那种雾蒙蒙的白气还没有散去,反而有越来越浓的迹象。
而且……太安静了。
安静到好像这个镇子上除了他和薛照微之外没有任何活人。
谢归慈垂落的眼睫擦过眼睑下方的阴影,声线飘摇得不真切。
“我不知道藏雪君究竟想问什么,但是我和鹤月君……并非世人想的那样。”
既然薛照微想要一个答案,那谢归慈就给一个答案出来。他刻意说得模模糊糊,至于怎么意会是薛照微自己的事情。
果然,在谢归慈说完这句话后,薛照微只是瞥他一眼,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你方才说周暄不见了。”
“是。”谢归慈理了理措辞,“我去主屋里看过,周秀才倒是还在,不过他的双腿从膝盖以下尽数折断,是被野兽啃咬,和之前徐大身上的伤痕很像。”
“而且整个春山镇都很奇怪。”
“是幻境。”薛照微说。
“幻境?”
“从我们进入春山镇开始,踏入的就是妖物的幻境。”薛照微目光冷冷淡淡垂下来,“你没看出来吗?”
“……我修为不如藏雪君,看不出其中有异。”谢归慈说得坦然。
薛照微:“你把凤凰骨尾戒摘了再看。”
凤凰骨庇护他,也就阻绝了幻境中的种种妖异,谢归慈摸了摸尾指上炽热的戒指,心念微微一动,抬眼道:“就算摘了,以我的修为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倒不如不费这个功夫。”
“随你。”薛照微道,转身:“走吧。”
果然,薛照微方才在试探他。谢归慈心底轻轻叹了口气,以他的修为,不管有没有凤凰骨戒指,都不应该看破幻境。之前的话还是让薛照微起疑了。
他蹙了蹙眉梢,跟上薛照微的脚步。
主屋里,薛照微看了眼周秀才的情况,如谢归慈所言,他藏在棉被下的双腿部分被野兽啃咬断裂,露出衣袖的肢体长满了细细密密的白色的毛,看到薛照微和谢归慈两人,也只是“嗯额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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