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年纪小?就?是患得患失喜怒无常,他不?说话就?降好感,他给一点回?应,好感就?快满了。
停灯把枕头垫高点,靠坐着认真思考起来。
这?种性格不?稳定的家伙,要是被发现他有三个?好感度条,大概会出现一些流血事件。
而?沉浸在被给了回?复的欢喜之中的程历,并未发现向导神色的古怪,他眼睛亮得有些吓人,像是深夜密林中盯住猎物的狩猎者,但是却又伪装出和树木无异的温良无害,他轻声说:“真好。”
停灯有些疑惑地看他。
他又说了一遍:“很好,停灯。这?样很好。”
莫名?地,猫猫后颈一凉。
之后的三天?,程历始终没有提出放他离开。
停灯每次试图提起,都被程历轻描淡写地笑着转移了话题。
第三天?早晨,停灯醒得很早。他摸了摸脖颈上的齿痕。凑在旁边沉睡中的黑发脑袋,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永远不?拉开的窗帘,昏昏暗暗的室内。
必须要谈谈了。猫猫暗自?握拳下定决心。
程历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幽绿色的瞳孔沉沉得发黑,安静时像夜色中捕食者的竖瞳。
但是当看到停灯懒洋洋靠在枕头上,躺在旁边,程历神色温和了许多。
“怎么?醒得这?么?早。”他用鼻尖蹭蹭停灯的脸颊,嗅到发间淡得快闻不?到的杨梅酒味,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下。
停灯嫌弃地单手推了推他,没推动,只好摆烂随便他:“这?里是你?的私人住宅吗?”
程历听?停灯又提起这?个?,眼底笑意浅淡了。
他故意装作没有听?懂,悠悠地说:“是我们的家。”
停灯单刀直入:“就?算是结合也没有一直待在一起的道理,今天?我要离开。”
程历没说话,只是起身穿衣服。哨兵虽然?年少,但是优越的天?赋令他轻松拥有了普通人难以企及的一切,些微的光线里,他随意穿上衣服,薄薄的肌肉线条像是蓄势待发的豹子,散漫闲适中透出猎食者的从容倨傲。
程历走进?洗漱间里去洗漱。
水声里,停灯看着窗户发呆。
有只蝴蝶贴到了窗户上,翅膀轻轻颤抖着。停灯专注地看着,这?一点点小?小?的生活变化也成为了他最近的乐趣。直到那只蝴蝶突然?从窗户坠了下去。
停灯连忙坐起身,跑到了窗户旁边,却看到那只蝴蝶刚好掉在窗台上,还在颤栗,但怎么?也飞不?起来。
“今天?有个?皇室会议,”程历的声音朦朦胧胧从雾玻璃门里传出来,
很快,程历推开门走出来,拿着一条毛巾擦脸:“等我回?来,我们再谈这?件事。”
少年的眼睛干净真诚,看不?出一点点说谎的痕迹,里面满是患得患失的爱意,令人不?忍心拒绝这?小?小?的要求。
他说完,看到停灯要开窗户,一个?掠身就?抓住了停灯的手腕。
“好不?好?”他追问停灯,没让停灯的手碰到窗户。
停灯心道难道他有拒绝的权利,但依然?露出礼节性的笑容:“有只蝴蝶掉下去了。”
程历顺着停灯的视线,投下去一瞥,神色冷静淡然?,不?甚在意:“哦,因为我在窗户上准备了一些药。它没死吧,不?过?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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