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言喝斥道:“魏二郎,把剑扔过来,要不然,我先削你母亲一只耳朵。”
魏老太吓得尖叫出声。
魏凌希双眼喷火,把剑扔了过去。
李丹青拣起,吁了口气。
再怎么样,这回逃跑路上,总算体面了一点,且有了一件防身武器。
魏凌希此时心头另有一股不甘不忿。
他们一行人来捉现场,没料到会被尔言反制。
另一件没料到的是,嫂子竟与尔言这么熟稔。
嫂子与尔言这场奸`情,是他和母亲设局的。
之前本以为嫂子和尔言没有交集。
只现下瞧着,嫂子与尔言,互相呼应配合,亲密默契,分明早有奸`情。
为何会这样?
是他走眼了么?
在他看不到的时刻,嫂子已与尔言搞在一起了?
此事不可忍!
他肖想嫂子多年,魂牵梦绕,却死死捂着,打算闷在心里一辈子。
尔言凭什么,凭什么?
魏凌希心内咆哮,声音不由自主从嘴里逸出来。
“凭什么?”
“尔言,你凭什么睡我嫂子?”
李丹青怒了,喝斥道:“魏二郎,你们一家子,真令人作呕。”
她这里骂着,尔言已押着魏老太往外走。
李丹青持剑跟上,一边继续骂。
“魏大郎在京城高中状元,为了攀权贵之女,想要休妻,又怕被人说三道四,索性给我安个罪名好弄死我,到时错处全在我,他还是清清白白一个状元郎。”
“你和你母亲,给我和尔言下迷香,设圈套,制造奸`情现场,然后领着人来捉现场。”
“现下被尔言反制,心下不忿,又继续诬陷我们。”
众人跟在他们身后,闻言呆住了。
魏凌希脸色大变,喝问道:“你怎么知……”
话未说完,忙忙止住。
另喝道:“嫂子自己和外男有私,倒编排起我们的不是,一派胡言。”
尔言这时候剑一压,冷脸朝魏老太喝问道:“给我们下的迷香叫什么名字?”
魏老太惊慌,脱口道:“是颤声娇。”
颤声娇,顾名思义,意即颤声一娇喊的功夫,就把别人迷倒了。
尔言“嗤”笑一声。
魏凌希一下被打脸,刚还在喝斥李丹青一派胡言,结果老娘脱口说出迷香的名称,变相承认他们给尔言和李丹青下了迷香。
很快的,尔言推搡着魏老太出了魏家大门。
李丹青跟在他身侧,踏出大门时瞧了瞧,没有马车的踪影。
她即刻举剑,朝魏老太头上削,削下一片头发来,娇笑道:“马车再不来,头发就削光了呢。”
魏老太只觉头上一凉,吓得腿软,差点昏过去。
她颤着嘴唇骂道:“李丹娘,你这个贱妇……”
李丹青二话不说,再次举剑,又削下一片头发来。
魏老太这回,吓得不敢再骂了。
尔言看李丹青一眼,十分欣赏。
不错不错,虽身弱力小,娇滴滴,但对着婆母竟不怯手,举剑就削。
行事果敢,有勇有谋。
是一个神奇的女子!
魏凌希眼看母亲被削掉两片头发,再削下去,说不定真会被削成光头,心下大急。
正着急,杨碧娘已跑了出来,后面跟着马车。
李丹青马上举剑,剑尖抵在魏老太腰上,一副随时要捅进她腰子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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