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在这个皇帝舅舅身上……
陆二爷在心里嘀咕了句,却不再解释什么,只道,“等会儿去给老太太请安,她要是提起,你只管说好,什么家世差的话,少在老太太面前说。”
庄氏赶忙满口答应下来。
要是她的儿子,要娶一个苏州通判的女儿,她一百个不答应。但换做别人的儿子,哪怕是亲戚,庄氏也只是在心里嘀咕几句,自不会去出头。
似国公府这样的地方,哪有什么秘密?各房明面上不说,私下却都听到了消息。
自然,陆则也不例外。
酉时过一刻,他刚从刑部大牢审了犯人出来,看了眼天色,原本打算在刑部住一晚,却忽的改了主意,叫随从备了马车,回了国公府。
踏进立雪堂,绿竹红蕖几个进进出出送热水、递帕子,好一会儿,陆则才换了官服,得空坐下来,翻了翻手里的书。
没翻几页,便抬声叫了绿竹进来。
绿竹进来后,直接从袖中取出个荷包,小心翼翼递过去,动作轻车熟路,看着就不像是第一回。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自从妹妹云彩被调去了绿锦堂,便每日都回过来一趟,带来的东西,也叫绿竹匪夷所思,用到一半的唇脂、用过的毛笔、写过字的宣纸、几缕青丝……活像是把绿锦堂不要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一样。
偏偏每回,世子还郑重其事接过去,揣进怀里。
绿竹也不敢与人说,连最好的姐妹红蕖,都不敢和她提及,只敢在心里悄悄琢磨,猜测出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是很信的结论——
世子爱慕江娘子。
否则,一贯不近女色的世子,怎么忽然会收集江娘子用过的物件,甚至连头发这种极其亲昵的物件。可……江娘子不是和大爷有婚约吗?
绿竹正想着,却被一句话给打断了思绪。
只见陆则忽的抬眼,瞥了她一眼,口吻寻常,语气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她的病,怎么样了?”
绿竹忙回话,“回世子,云彩说,江娘子没发热了,只是胃口不大好,吃的不多。”
陆则垂下眼,应了声,“嗯”。
他不再说什么,绿竹却没出去,迟疑张了张嘴,声音几乎跟蚊虫般低,小声道,“世子,云彩还说,大爷今日去绿锦堂探病了,大……大爷似乎说了……定亲的事。”
绿竹越说,声音越轻,到最后几个字,几乎都压在嗓子眼里了。
说完后,绿竹大气不敢出一声,连眼睛都不敢抬,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一句。
“嗯。”
一句不置可否的“嗯”,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半点情绪。
绿竹如释重负,觉得自己大约是猜错了,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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