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从大哥和二郎先后出去打仗,他们陆家就以掌事的不在为由,谢绝一切邀约了,如今不管这事,也不算突兀。
陆三爷说了自己的想法,陆老夫人自然是听两个儿子的,点头道,“你们放心,外头的事,老大不在,你们兄弟俩多上心。至于府里,我会约束好的。”
陆二爷兄弟俩匆匆回来,也就是为了提醒一下家里人,闻言放心道,“有母亲在,我们自是放心的。”
说罢,才一前一后出去了。
江晚芙看见两位叔叔出来,起身送他们,转头就被老太太叫进屋里了。
陆老夫人也不瞒她,把事情说了,还慢声安慰她,“你也不要怕,天塌下来了,也有老二老三顶着。这事跟咱们家没关系,你把府里几个管事喊来,我亲自跟他们叮嘱。我的话,他们不敢怠慢。”
江晚芙不像老太太这样,经历过起起伏伏,但她也很快冷静下来,点头应下,“好,孙媳这就去办。”
老太太出面,但剩下的事情,她得扛起来,总不能叫祖母这么个老人家不辞辛劳,那她也太不孝顺了。
至于太子,她倒真没什么感觉,因着以前的一些事,她对太子,其实很厌恶的。男子有了权势,多多少少会有些毛病,例如贪财好色什么的,但像他这么百毒俱全的,江晚芙却真的是头一回见。
外头的风言风语,还是影响到了府里,其他几房倒都还好,二房有庄氏约束,她是主持过中馈的,管二房的下人绰绰有余,明思堂有裴氏,她也是正经教养出来的嫡女,知道轻重,至于明嘉堂,更不必说,从宫里出来的嬷嬷,最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唯独三房,赵氏性情偏软弱,可能是膝下无子无女的缘故,她越发的沉默寡言起来,她身体也不大好,对三房的下人,规矩上难免松了几分。
江晚芙从福安堂请安回来,就听见几个碎嘴的婆子在湖边谈论太子的事情,她站定,示意惠娘过去。
惠娘很快回来,身后跟着几个白着脸的婆子,战战兢兢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开口。
江晚芙直接没看她们,问惠娘,“哪个院子里的?”
惠娘自是打听清楚了,立马道,“这几人都是三房的。”
放在平时,江晚芙肯定会给赵氏留面子,不会越过她,处置三房的人。但这种时候,老夫人三令五申,她也不止叮嘱过几次,竟还有人撞上来,她若轻轻放过,她失了面子也就罢了,连老太太的威严,也一并被她丢了。
江晚芙脸色微微沉下来,但她没说什么,只让惠娘带上几人,跟她去了回事处。进了院子,下人看她不进屋,忙搬了椅子到院子里,江晚芙坐下来,轻描淡写吩咐,“去看看,有几个管事在府里,有几个,都叫过来。还有手里没活的下人,也叫过来,学学规矩。”
刚才说闲话的那几个婆子中,带头的那个一听这话,就知道江晚芙这是要杀鸡儆猴了,本来该求饶的,但她仗着自己是赵氏的陪嫁,嫁的也很体面,几个儿子都在陆三爷身边干活,平日里倚老卖老惯了,张口就道,“……太太,奴婢们是三房的人,您看是不是把三太太请来?”
江晚芙听了这话,倒是笑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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